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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喂的。我自己来。”林思思起身坐到沙发。
她端起放茶几上的乌鸡汤，喝了一口。见罗琳欲言又止，她放下鸡汤道，“是有事要与我说吗？”
罗琳站茶几旁，用力抠手指抠得发红。“嫂子，萍姐今天……”她说着，又闭嘴，十分为难的样子。
“罗琳，既然想告诉我，就直接说吧。没关系的。”林思思用勺子舀起一勺胡萝卜排骨蒸饭，放进嘴里，“好香。妈烧得饭就是好吃。”
“嫂、嫂子，”罗琳突然下跪，“求你救救萍姐。”
林思思顿住手。她喝了口鸡汤，冲下惊得卡在喉咙处的饭菜。她拍了拍胸口道：“罗琳，你这是做什么？你坐沙发上来。”
罗琳摇头，眼眶发红泛泪：“嫂子，对不起，可是萍姐今天开庭了。她、她……”
“开庭？”林思思放下勺子。她突然明白罗琳想说什么了。见罗琳目露恳求跪地不起，林思思肚子虽饿，却没了胃口。“是因为我头部受伤的事吗？”
罗琳点头。
“什么罪名？”
“故意杀人……”
林思思点了下头，她拿起勺子继续吃饭。她咽下一口，语气变得平淡：“她要杀我，然后你要为她求情，对吗？”
“嫂子，萍姐不是故意的。她不是会害人的人，她是一时冲动犯了错。”
闻言，林思思紧了紧勺子：“嗯，她确实是冲动。杀人犯大多都是冲动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该说她是失误，比如她砸偏了点。她该对准这里的动脉，”
林思思轻触包着白纱布的太阳穴，“那样我现在就在殡仪馆里躺着……然后，你会向法院痛诉希望余萍死刑吗？”
“这，这……”罗琳跌坐地上，嘴唇发抖，“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不会的……”
林思思看向她撑地上打抖的手，语气放柔：“在松山别墅，你胳膊受的枪伤好了吗？”
“已、已经好了。”
“对画画有影响吗？”
罗琳摇头：“没有。只留了一点点疤。”
“留了疤了啊。”林思思轻叹道。那为了这条疤，她该还这个人情的，对吗？
林思思未再说话，只默默吃饭喝汤。待吃完，她收拾好茶几，罗琳仍坐地上。林思思淡淡道：“现在去法院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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