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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代码
“我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徐戈闪电般回头。
“你看不到那东西？”
老头茫然不解“什么东西？”
徐戈指着机器人尸体上由雾气组成的红色荧光“就是这个，你看不到？”
“不就是一坨铁疙瘩么？还有别的东西？”
老头走到机器人尸体旁踢了两脚，他的腿两次从那团红色荧光中穿过，却一点也没有察觉。
他的确看不到那东西。
徐戈马上确认了这件事，那团红色荧光只有白宏和他能够看得到。“那边说。”白宏指着远处，又转身对老头说“你在车上等我们。”
老头自然不想同意，但白宏眼中慢慢向外散发的杀气还是让他老老实实退了回去。
白宏走到尸体旁，俯下身子轻轻将那团红色荧光抓在手中。
而那光团就像一个拥有生命的毛茸茸的小动物，它在白宏手中摇摇晃晃似乎想要脱离手掌飘去天上，而白宏的掌心却仿佛拥有某种魔力一般，将那团红光牢牢控制在掌中。
‘喵……’
就连徐戈怀中的黑猫泡面也能看到那团红色荧光，还对着它轻轻地叫了一声。
“她怎么也能看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戈难以置信地看着泡面，又回头瞧了瞧正透过车窗观察他们的老头。
老头固然不是瞎子，却为什么会对这团再明显不过的红光视而不见？
“你倒是说啊！”
徐戈急不可耐。
“规则。”白宏将那东西当成了完全，放在手里揉来揉去“镜世界的规则。”
“规则？”徐戈一头雾水“我……我听不明白。”
“镜世界对我们而言是虚假的，但对于其他人来说……”白宏指向老头“却真实存在。”
“这是一场游戏，或者你完全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场游戏。机器人，人类，当然还有和那个老头一样的半人半机械，他们全都是镜世界中的虚拟生命，也是这场游戏中的角色。”
“你知道在现实中，游戏是用什么制造的？”
说完这句话，他又自问自答道“代码，程序。你在镜世界中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一个个特殊的程序，而组成这些程序的无数个代码，共同搭建了镜世界。我杀掉一个机器人，相当于破坏了千千万万个程序中的一个。而这团红光……就是组成它的代码，它是组成那个机器人的根本，组成镜世界的根本，也是镜世界的规则。”
“想在镜世界里活下去，想脱离这里虚假的一切。你就要了解它的规则，掌控它的规则，进而……掌控镜世界。”
徐戈听得一头雾水，眼前发黑。
“你到底是保安……还是程序员？”
“嗯……保安。”白宏很严肃地点点头。
“可……可我又不是一段程序，也不是虚拟ai或者虚拟生命，为什么我会看到……看到这团代码？”
“不，你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
徐戈看着那团不断跳动着的红色荧光面容呆滞。
我不是真实的么？为什么也是一个程序一段代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很快你就会弄清这一切的。”
“那为什么其他机器人没有这团……这段代码？”
“有，只不过那些代码太过简短简单。所以……我之前才会问——你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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