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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能杀死它,就是因为你已经掌控了所谓的……代码?”徐戈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但仅仅只明白了一点。
“对。”说着,白宏翻转手掌,将那团红色荧光放在了徐戈手中。
“了解它,掌控它。”
徐戈看着那团在自己手中不断跳跃的荧光,那段仿佛拥有生命的代码,眼睛越来越大。他……感受到了一股热量,准确地说,是一种很温暖的触感。
就像抱着泡面一样,那种软绵绵的温润触感。
“攥拳。”
徐戈不明就里,但还是收拢了五指,将那团红光紧紧握住。
当他再摊开手时,那团红光……不见了。
“怎么……”
只说了两个字,徐戈便忽然感觉到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段意义不明的乱码。紧接着,那团乱码又消失不见了,但徐戈却感觉……自己仿佛融入了这片机械与人类互相为敌的土地。
他感觉到夜风在呼啸,黑洞洞的天上那团月亮将柔和的光芒铺洒在每一块角落,城市中熊熊燃烧的烈火源源不断地向四周输送高温,无数个生命与灵魂在席卷天地的大火中哀嚎,徐戈甚至能感觉到它们的生命在火焰的冶炼中化作一段段数字,消散在黑暗与火光的交界处。
“感觉到了什么?”
“这个……世界。”
徐戈浑身颤抖,他终于感受到了何为并非真实。
“留着,你会需要它的。”
徐戈抬头,发现白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机器人的一条胳膊拆了下来,一抬手甩向徐戈怀里。
泡面见到有东西凌空飞来,爪子攀着徐戈的衣服一下跃上了他的肩膀。
好……重。
徐戈双手向下一沉,这条金属手臂就算没有一百斤重也差不了多少。
“你给我这玩意儿……有什么用?”话刚说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接住了一个丢过来的百斤重物。
“现在,你已经开始了解它了。”
白宏拍拍徐戈的肩膀,回到了车上。
徐戈一个人呆立当场,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喂!你干什么呢,快点上车啊!”
老头的破锣嗓子响起,徐戈赶紧抱着百来斤的金属手臂跑回了车上。
老头启动吉普车,狐疑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脸上扫来扫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可没见过哪个人类能够赤手空拳杀死一个以躯体强度为优势的机器人,那可是连子弹都打不穿的铜头铁骨。”
“你真想知道。”
白宏把身体贴过去,深邃的眼神与老头对视。
“嗯……当,当然。”
老头害怕他像杀死机器人那样一巴掌揪下自己脑袋,可又实在是太想弄清楚白宏到底怎么一回事了。
“其实……我是个外星人。”
白宏眨了眨眼。
“外星人?”
老头脸上的皱纹扭曲到了一块。
徐戈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他们是从另一个地方突破界限抵达了这里,从某种角度来说……白宏并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