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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岩一瞅周围才发现，还有好些拼着用的。细一想，理解了，书本费要收钱，家里订了一套，难怪是她俩同桌。
周围的读书声还不弱，她这批同学一点不惜力气，不怕搞坏了嗓子，连李勇华也没半点藏着，声音融入大家，一副好学生的样。
只不过，到了上课，李勇华就坐不住了，悄悄搞起了小花样，李岩岩斜着眼睛瞟着，她爸拿一支昨天削得最尖的笔，使劲地在桌子上划拉着，还嫌那破桌子不够花似的。
李岩岩哈欠一打，也在她的小破盒子里拿出了最尖的一支笔，戳了戳李勇华的大腿。
“嗷！”李勇华猝不及防喊出来声音，还没找低头看看传来痛感的腿，第一反应看向了老师，表情一秒钟变化，从疼痛转到了畏缩。
李岩岩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她爸那眼神还没对上台上那女老师的，已经低头了，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那老师眼一瞪这边，没说话，继续领着大家认字。
李勇华也恢复了正常，没来得及跟李岩岩算账，看了书。李岩岩满意了，手撑着头，将书往她爸处送送，让她爸看清楚些。
反正这些字她都会认。
其后多次，李岩岩在她爸眼神迷离时出手，让她爸浑身一震，咬牙死盯李岩岩。
李岩岩监督她爸，连早上醒太早的瞌睡虫都跑了，还在他爸看过来时报以微笑，没半点在意，心里默默想到：爸，不客气。
下课的钟终于在大操场上敲响了，那老师也没拖堂，就领着大家再回顾了几个生字就抱着书走了。那一走，李勇华就蹭的一下子站起来。
“死丫头！你干什么？”李勇华连姐也没叫，把家里娘最常用的称呼挪了过来。
前面和旁边桌的人都看过来了。
李岩岩睁着跟她爸同款的大眼睛无辜地发问：“啊？我干什么了呀？”
“你上课戳了我四下！大腿那下痛死了！”李勇华控诉。
“哎呀！你自己走神了都没注意，老师瞧你好几次——我提醒你呢！”李岩岩委屈巴巴地看向她爸，控诉道。
“那干嘛戳我这么痛？”李勇华已经接受了这个解释，半丝没有怀疑他老实的姐能说出不老实的话。
“那不是老师瞪得太狠你不注意吗？——我叫你又没反应，只能戳了，第一下没注意轻重。”李岩岩嘟囔着，再添了一把火。
“你难道想要老师罚你啊，跟他们一样？”李岩岩手一指他们后面靠墙站着的几个。
“不想的……”顺着望了一眼，李勇华回头，哼哧哼哧地冒出一句谢：“谢啦……姐。”
李岩岩理所当然地点头：“客气什么？我不是你姐嘛。放心，下次还有事我还是会提醒你的。快去休息一会吧。”
“嗯嗯，姐你真好。”李勇华露齿一笑，黑脸全是感激，转头和几个男生跑了出去。
李岩岩瞧着那背影，转了转手中的铅笔，轻轻笑了笑，她爸，从小，就是个单纯的性子。转过来，她对着几个过来求训弟心得的女生聊了起来，边聊边整理有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