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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萧家？！”
曲仲凉吃了一惊，萧家可是神州共和国当今第一大家族，不但在军政商各界占据着重要位置，而且家族中高手众多。
“上个月，萧家最后两个一品高手——长老萧护和供奉尹充，相继病逝，萧抚那一辈已经死完了。虽然萧家在全力封锁消息，但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普通人不知道，几个大家族是肯定早就知道了。”
裴策冷笑，“蛋糕只有那么大，早就不够分的了。萧家占着那么大一块蛋糕，现在手里却一个一品高手都没有，其他家族动他们心思再正常不过。”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家虽说现在没有一品高手。可是萧姓修行者，还有那些供奉，再加上附庸家族的人，二三品的上品高手还是有近百人，萧家现任家主萧彻本人也是从二品的高手，怎么说也是不容小觑的实力。”
“乌合之众！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差一品，实力的差距有多大。修行者千千万万，其实，一品之下……没有了一品高手，就像老虎没了牙。和其他中小家族比，萧家自然还算实力强大，可是几个大家族，哪家没有个一品高手坐镇。”
说完，裴策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刚刚说的话，对曲仲凉有些打击。
沉默了一会，裴策把之前沈怜君电话里所说的，在袁家发生的事情简单复述了下，继续说道：
“萧家这些年嚣张跋扈，别说其他中小家族，就是四大家族里的其他三家，也没少受萧家的欺负，他们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萧护和尹充病逝的消息一传出，其他家族不惦记萧家才怪，只是都还在观望，看哪个出头。
袁嵩这只小狐狸，原来早就有预谋，看来你沈师叔是被他利用了。
我之前就奇怪，小方和袁丫头在蓉城谈恋爱的事，怎么会这么快就在帝都闹得沸沸扬扬，看来是有人在故意煽风点火，而且，我怀疑煽风点火的有可能就是袁家的人。”
裴策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方诗牧，沉吟道：
“仲凉，你想办法阻止小方和萧家人的比武。实在不行，上场就直接认输。”
裴策说完又觉得不太现实，“可是年轻人心高气傲，让小方直接认输，恐怕不行。”
“阻止小方和萧家比武太难，先不说谁对阵谁是抽签决定，而且由军部的人负责监督，我们根本没法干预。
就说这些大家族的人，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袁丫头和小方的事，萧家特别是萧楚风那小子，不可能忍得下。要是遇到萧家其他人还好，我就怕小方遇到的是萧楚风。”
曲仲凉脸上充满了担忧，“认输倒也没什么，小方这家伙脸皮也够厚。我怕的是，就算小方厚着脸皮认输，萧楚风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而以这些纨绔子弟的性子，下手不会轻，万一……”
“呵呵，真的是好阳谋。他们两人不管谁伤了，我们和萧家都会有冲突。看来，这个出头鸟我们不想当都不行了。”
“我明天一早就找下罗森，看有没有避免小方和萧楚风直接交手。”
“死马当活马医吧，实在避免不了就算了。你记住一点，底线是小方不能有闪失。”
裴策呵呵冷笑，身上豪气冲天。
“就算小方一刀劈死了萧家那小兔崽子又怎么样，他们有什么招数，老夫接着就是了，就算老夫当了这个出头鸟，我看又有哪个敢来打！”
…… ……
夜半时分，距离那个厂区千余米的一块空地上，映着朦胧的雪光，可以看到站立着三个人。
雪已经停了，但是不时卷起些雪花的寒风，带来阵阵湿润的冰冷。
刚刚方诗牧睡得正香呢，就被曲仲凉拉了起来，睡眼惺忪的他还没走到这，就在刺骨寒风的“抚摸”下，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小方，今天我传授你宗门最精要的刀法——春秋笔法。”
裴策身穿黑色风衣，手持曲仲凉的长刀，立在雪地上，犹如一块磐石。
“有一个只有‘春秋’门人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当年孔圣人除了传授礼、乐、射、御、书、数六艺，还传授了子路一套刀法——“春秋笔法”，作为‘春秋’宗主的秘技。
相传，春秋笔法原本有三招，分别名为：隐恶扬善、微言大义、从心所欲。可惜数百年前，最为精妙的第三招便失传了。”
方诗牧垂手肃立，曲仲凉在不远处站立，警戒着四周。
“时间不多，每招我只演示三遍，看仔细了。第一招，隐恶扬善！”
裴策单手持刀，手中的长刀横在胸前，刀背几乎贴着胸膛，然后，不是刀、而是整个身体平推了出去。
好怪异的招式，方诗牧呆呆地看着，他的眼中，裴策手中已经没有了长刀——他整个人就是那把刀，可以斩天劈地的一把刀。
三遍过后。
“你来试下。”
“是。”方诗牧缓缓抽出长刀，暗红色的刀身，在雪光的映衬下，变得亮丽了些。
长刀横在胸前，左手托着刀背，刀背靠近胸膛，整个人向前弹射而出。
方诗牧堪堪稳住了身形，浑身的肌肉都有一种被撕扯的疼痛感。刚刚，如其说是他持着刀推出，不如说是刀拉着他前进。
“是推出去，不是弹出去。虽说这是刀不是剑，也不是让你练御剑飞行，但是人刀合一却是最基本的。再来！”
“再来！”
“再来！”
“再来！”
……
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要被撕成一条条的了，方诗牧大口喘着粗气，呼出一道道白雾。地上原本厚厚的积雪，已经被他踩实，留下一道道脚步划过的沟痕。
“差不多了，要领基本掌握。不足之处也是你的内力问题，准备学第二招。”
裴策看着大口喘气的方诗牧，目光中闪过一丝心疼和些许赞赏，有意无意地停顿了几分钟。
“第二招，微言大义！”
裴策施展出来的，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招竖劈。
“嗯？”
方诗牧有些疑惑，倒不是因为这招微言大义看着简单，而是因为，这怎么和地下洞窟里那九宫格刀法中的第二招那么像？都是简单粗暴的一刀。
“静心！凝神！看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