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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萧疏有些沉重道：“也没什么奇怪，甚至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
萧疏道：“就说石榴，想必你之前也想过。石榴当晚一直守在门口，她若是作案怎么可能在孙千言还在的时候，总不能是将两人一起迷晕了，那孙千言醒来之后看见自己妹妹死了，怎么可能不尖叫出声反而是直接回房间睡觉了呢？”
“还有孙老爷，”萧疏道，“他虽然因为赵澜的事儿与孙千语之间很不愉快，但孙千语毕竟是她女儿，还是即将与谢家联姻的重要工具，孙老爷有什么理由杀了她？”
萧疏说完，有些颓废地低下了头。
“那谢如玉呢？”朝暮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谈案子，“那天他来孙家找我谈联姻时，我就觉得他很有问题。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觉得跟孙千言联姻更好，但是又无法改变谢老爷和孙老爷的决定，所以杀了孙千语想让孙千言顺利顶上？”
萧疏道：“你说的确实有可能，也能构成动机，但谢如玉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孙千语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整晚都待在酒楼里，很多人都看到了。张明当即就派手下去查了，等我们审问完其他人时，手下回来禀报确实是待了一整晚。”
“还有那个李四，看起来就更没嫌疑了。”萧疏道，“李四平日里就是孙府里扫地的，偶尔喂喂鸡鸭，跟孙千语根本就没有交集，哪里来的作案动机？更何况那天晚上李四和另一个小厮一起值夜，两人是听到鸡鸣声才分开的，但鸡鸣响起的时间，孙千语已经死了。张明也找来了另外一个小厮，证实了两人确实是一直在一起值夜，李四中途连茅房都没去过，如何有时间去杀人。”
这……
朝暮听完后人都傻了，她不知该说这件案子到底是简单还是难。
说难吧，有关孙千言的各个线索和罪证又都是那么清楚，简直像是直接被铺开在了明面上。还犹豫什么，认定凶手是孙千言就完事儿了。
说简单吧，孙千言的线索是很多，但同时也有一直理不通的疑点，让人无法真的确定就是她。而其他人呢，要么是线索很模糊，要么是压根没有任何动机。
这案子，还真是……
还有那个不知道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的管家。
朝暮才想起管家来，连忙问萧疏道：“那个管家你审了吗？”
“那个管家，”萧疏十分无奈地笑了一声，“那个管家的话更是完蛋，他竟说先前阻拦验尸是为了孙千言，他说他亲眼看见了孙千语抱着孙千言，求她杀了她。孙千语死了，管家害怕最后查出凶手真的是孙千言，于是便想尽办法阻拦验尸。这件事孙老爷也知道。”
求她杀了她？这孙千语是病了还是疯了，竟能做出这样的事。
怪不得朝暮当时说要验尸时，管家那么惊讶的样子，还一定要问过孙老爷，想来他定然以为当时的孙千言无法拒绝张明，所以才百般阻挠吧。
没想到，这管家竟然还是个忠仆，只是招得太快了。
这样一桩桩问了个清楚，朝暮同萧疏一样，再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任何的头绪。
除了坐下等着，朝暮竟想不出此刻她还有什么能做的。
“哦对了，”在很长的沉默后，朝暮忽然想起来道：“方才被关着的时候，我发现了个新的线索，不过也是与孙千言有关的。”
“什么？”萧疏看她一眼，问道。
朝暮从床上爬起来，走下床拿起那件衣服给萧疏看。
“就是这件衣服，它的袖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了。”朝暮将那衣服递给萧疏，“你看看像不像那个毒药的痕迹？”
萧疏仔细看过后点了点头，“应当是那毒药所致。方才去审查时我本想自己去看一遍尸体，后来见到仵作才想起来尸体在孙家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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