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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说完，像是在嘲笑自己变蠢了一般笑了笑。
衣物的事朝暮早有预料，她关注的重点反倒是萧疏竟想自己去看一遍尸体。
她像是知道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打趣萧疏道：“可以啊你现在，都敢自己去看尸体了。”
本以为萧疏还会像之前一样恼羞成怒，没想到对方动都不动一下，脾气像没有了一样，承认了朝暮说他怕尸体怕这些鬼神之说事实。
承认了之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朝暮看，一字一句地郑重道：“我现在不怕了，以后也不会怕的。”
我会保护你。萧疏在心里补充道。
朝暮看了萧疏一眼，他眼里的情意在这一刻满得像是要溢出来。
她迅速把视线移开，一眼都不敢多看，她怕看得多了，便出不来了。
这是不行的，任务总有做完的一天，她总是要回去的，而萧疏只是一个书里的人物，再怎么样她们都是不可能的，她该清醒一些。
傍晚的余光照进窗子时，太亮太温暖了，时间一久原本在晒暖的人便会觉得燥热，甚至厌烦于这阳光。所以当察觉到一些阳光要照进来的苗头时，便要将窗关上，最好再拉上窗帘。
朝暮一直都知道应该这么做。
“哦，那你胆子还挺大的。”她干巴巴地道。
她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清楚，萧疏方才说的不是这个。
萧疏久久地凝视着朝暮的脸，像是在仔细判断她到底有没有听出来自己的弦外之音。他以为朝暮是聪明的，不应该没有听出来，可她偏偏就是一副没有听出来的样子。
不知是果真如此还是演技太好。
他自暴自弃般闭上了眼，朝暮也没再开口说话，时间仿佛不会流动了。
“朝暮……”久久的沉默过后，萧疏的声音竟都开始有些喑哑，他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朝暮的名字。
从他知道朝暮本名后也不过短短几日，喊这个名字的次数也不算太多，大部分还是平日里嬉笑打闹时直接便喊出来了。
如今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短短两个字，却让朝暮心尖一跳。
“你知道的，”萧疏不知是不是有些无奈，“我刚刚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刚刚的话，他依旧要将刚刚的话题继续！朝暮突如其来地有些火大，气萧疏不知适可而止，气萧疏不知及时止损。
“我不知道！我听不懂！”朝暮没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就不明白了，很多话为什么要说得那么清楚，说清楚了又能改变什么？不就是短短几日萌生出一点能被称为感情的东西，怎么就一定要说清楚讲明白了？！
“我二十多年一直都自诩活得顺遂，我就不明白了，这为什么一定要讲清楚，我不需要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讲清楚？！”
“什么叫不需要的东西？”萧疏缓缓站了起来，比朝暮高了将近一头。脾气本该一点就炸的人此刻却异常的平静，他看着朝暮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问：“为什么不说清楚，到底是你不需要，还是你一直都在逃避根本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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