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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刘荨头也不回地走出住房。没人拦他，眼睁睁看着他提剑消失在视野里。
江絮似乎不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平和地安抚女孩们：“不用担心什么。先回房间休息吧。”
不到两天，也就是到明天结束为止。江絮心里有数，那是水泽婚典完成的时间……他需要在那之前做什么。
但不该让女孩子们冒险。
女孩们也意识到他的想法。涂小婧相当直白：“人多了，可以做的事情也多。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小说里那些强大的主角，哪些不是在风雨里成长起来的？”
“但羽翼未丰的雏鸟不该被扔进风暴里。”
江絮动作温和却不容拒绝地把她们一个一个推回房间。薛萦欲言又止好久，还是握紧鞭子，乖乖待在了房间里。
“确实，屠杀局不是她们应该接触的。”邵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没有出现在女孩们面前，大概是怕自己的形象和手里的刀吓到她们。
他将自己最新得到的信息分享给江絮：“明天的花嫁祭，君酒水泽的人就要正式把公主送到原察羽泽去。”
在此之前，水泽已经陆陆续续举行了四项祭典：镜天，告罪，祭祖，倾酒。前两个祭典江絮都没有参与，向邵越投去问询的目光。
“水泽把公主当成罪人，告罪祭是为了向神明请示，洗净她的罪名，好让她顺理成章履行婚约。”邵越如愿给出了解答，“镜天祭……似乎是把我们召到这里的仪式。我没有看到。”
“……原世界的变化，全是因为这场镜天祭？”江絮皱眉，“这里原先一共约五千人，就算范围只有安城，也不该这么少。”
“——其他的人都去哪了？是仍在原世界，还是在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他又想起不明下落的江柳，不免为姐姐感到担忧。邵越和他怀着同样的心绪，低下头，看见刀身映出他忧虑的双眼。
他最终将注意力转移回当下，提出自己的打算：“我比你们擅长武力。接下来我会尽可能猎够四人份的蛇牙，一旦祭典的任务走不通，至少有一条后路在。”
“以及，无论是否是人形，他们都不是人类。你见过他们的真实模样吗？紫黑色皮肤，凸起的竖瞳，以及锐长的尖牙……”
“——小心他们的伪装。如果你重新找到公主，别靠她太近。”
……
邵越的话，让江絮想起了第二日时，刘荨的那一句：“你跟她靠得太近了。”
当时薛萦在他身边，很容易把这个“她”理解成薛萦。但现在看来，也可能是指，不要离君双太近，否则会后悔。
江絮没忘记他们现在正处于一个未知的危险境地，对水泽的所有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警惕。
他检查完十字弓，又研究了一番绯线弩。即便绯线弩结构简单明了，但没有箭矢，如何使用依旧是一个谜题，只能暂时搁置在旁。
两个人在黑夜再次降临时离开住房，分路而行。
邵越向着市集去了，江絮则依旧打算去祭坛看看。还没走多远，却发现了一丝不对。
原本平坦压实的土路，居然变得有些起伏不平，像被地下的什么东西顶起的土包——在除了他们的住处之外，每一栋房屋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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