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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刚刚，在媚烟的言语如同利刃般凌迟他心灵的时候，他终于想通了。
所有事都有源头。
媚烟被墨花所吸引，所以利用他。
九方家的小鬼被墨花所吸引，所以帮助她。
而教导出这样的墨花的，是墨岚。
他的师父。
收下他却又置之不顾的师父。
如果不是她为了墨花而收下自己，那么他不会有多余的念想。
当了小乞儿而断了一次脊梁的他，就算当时墨岚没有收他为徒也一定会死皮赖脸留下来吧。
或是当个跑腿，或是当个洒扫小厮。
他不会生出期盼。
墨岚便是一切的源头。
蓝夜是如此笃定。
所以他笑得灿烂，“当然。”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墨花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无力感掺杂着迷茫与怒火在心中激荡。
但不管如何，唯一确定的事只有一件。
她不允许别人，特别是蓝夜，这般侮辱师父！
墨花眼中满是冷光，“好，既如此，我便代师行事。”
“蓝夜，从今而后，你便不再是墨岚之徒，也不再是我墨花的师弟！你被逐出师门了！”
“我们之间，再无关系！”
在听到前几句时依旧一派轻松的蓝夜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眼看墨花抬脚要转身离去，他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了墨花的小腿。
“不、不对！不能！”他脸上一片慌乱，连语言都难以组织。“什么再无关系？你要丢下我？你怎么能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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