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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轩内,甄嬛端坐在窗前,素手轻抚琴弦,悠扬的琴声缓缓流淌,如同低声呢喃的暗流,虽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她身着一袭浅色绣花长裙,眉眼精致,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却透出几分阴郁。
流萤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静待琴声稍歇,才低声禀报:“小主,柔贵人那边似乎毫无动作,一切如常。”
甄嬛的手微微一顿,琴声嘎然而止。
她抬眸看向流萤,目光冷如寒霜,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她是不敢动,还是看不清局势?”
流萤低头思索,片刻后小心说道:“奴婢以为,柔贵人或许正试图查明真相,但碍于她的身份和地位,暂时无法轻举妄动。”
“查明真相?”甄嬛的笑意更冷,指尖拨弄琴弦,发出刺耳的一声:“她若真有这样的胆识和能力,也不会在后宫中至今毫无作为。柔则……哼,她不过是个无意间被推上棋盘的小卒罢了,想左右局势,未免太天真。”
流萤听出甄嬛话语中的冷意,连忙低声问道:“那小主,咱们是否要继续施压,逼她露出破绽?”
甄嬛起身,眼神幽深如潭。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不必。她能忍,是好事。只要她还在局中,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倒要看看,她能忍到几时。”
流萤犹豫片刻,试探着问道:“小主,长春宫的齐嫔……是否也需派人盯紧?她近日似乎对御膳房产生了疑心。”
“齐嫔?”甄嬛冷笑一声,眉梢微挑,“她不过是个蠢妇。怀了身孕便以为自己是这宫里的主角,殊不知,她才是最容易被拿捏的那个。”
她顿了顿,眸中寒光一闪:“不过,她的存在倒是有点意思。让人传个话去长春宫,就说我听闻她受了惊吓,特意备了些安胎的补品,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流萤闻言,心中一惊,旋即低声应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甄嬛独自坐回琴案前,静静凝视着面前的琴弦,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而深邃,“柔则、宜修、齐嫔、年世兰……呵,这些女人的心思,一个比一个深,一个比一个贪。她们以为能搅动局势,但却忘了,后宫真正的博弈,从来不是只靠聪明就能赢的。”
甄嬛缓缓闭上眼,回忆起那盘菊花糕的局布下时的每一个细节。
她心中很清楚,这盘棋已经下到关键处,任何一步失误都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她手指轻抚琴弦,发出一声低沉的响音,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柔则,你若想在局中活下来,就该学会沉默。但若你试图反击……那我也会让你知道,后宫之中,谁才是执棋人。”
甄嬛的目光愈发冷冽,低沉的琴声再次响起,像极了这场宫斗中每一次隐秘的暗流涌动。
钟粹宫的清晨一片静谧,柔和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妆台上,映得铜镜中的柔则面容愈发精致。
她眉头微蹙,玉簪在案台上轻轻敲击,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是她思绪的回音。
绿绮脚步匆匆,推开门走进正厅,神色间透着几分焦虑。
她低头福身,恭敬地说道:“小主,奴婢查清楚了,那盘菊花糕确实是从御膳房直接送来的。负责糕点的厨娘菊儿,平日与齐嫔身边的太监小平子走得很近。”
柔则的目光从铜镜中掠过,冷然如一泓寒潭。
她放下玉簪,微微抬眸:“小平子?齐嫔宫中的太监?”
“正是,”绿绮应声,语气低沉,“菊儿昨夜因害怕,已经偷偷离宫,御膳房那边也一时找不到她。”
柔则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意渐深:“一个厨娘竟能随意离宫,看来是有人早已安排好退路。真是用心良苦。”
绿绮犹豫片刻,试探着问道:“小主,齐嫔是否是在试探您?”
柔则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目光透过窗棂落在庭院里盛开的秋菊上,声音低而冷静:“齐嫔怀着皇嗣,她不可能亲手酿成这样的祸事。有人在推波助澜,这盘菊花糕若真是致命毒药,她怎会将祸水泼向自己宫里?她或许只是个跳板,真正的幕后之人,才是这局中的关键。”
绿绮低声道:“小主说得是。这宫里波谲云诡,奴婢担心……”
“担心什么?”柔则目光一转,浅笑间带着冰冷的凌厉,“齐嫔太急了,急于稳固她嫔位的地位。她越是急切,破绽便越多。只要她动了,后宫中的人都会盯着她。到那时,局势便由不得她控制。”
绿绮点头应是,又小心问道:“那小主,咱们是否需要反击?”
柔则将玉簪插入发间,手指轻轻拂过耳畔,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必急于一时。齐嫔若真的被卷入这场风波,必定自乱阵脚。我们只需静观其变。而那幕后之人,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藏多久。”
窗外微风吹动,秋菊在晨光中微微摇曳,庭院中寂静无声,仿佛潜藏着什么未曾浮现的暗涌。
柔则低头思索片刻,忽然轻笑一声,语气冷冽:“昨日还在宴席上笑脸相迎的人,今日便迫不及待地要试探我的命数。果然是坐不住了。”
绿绮闻言,小声提醒:“小主,这人出手如此狠辣,恐怕不仅是试探,更是想除掉您。”
柔则听闻,却丝毫不见慌乱,转身走到妆台旁,语气淡然:“齐嫔怀皇嗣,自然不敢轻易涉险。这盘棋,她或许是无心之举,但棋子落下,就再也无法收回。绿绮,把消息传出去。”
绿绮一愣,随即问道:“小主,是要传什么消息?”
柔则目光清冷,缓缓说道:“就说,那盘中毒的菊花糕,与钟粹宫无关。”
绿绮顿时明白其中的用意,眸中闪过一抹敬佩:“小主是想将火引向……?”
柔则淡淡一笑,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既然她想借我来牵扯是非,那我便将她推向风口浪尖。齐嫔……是她自己入了这个棋局,那就由她自尝苦果。”
绿绮连忙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清晨的钟粹宫依旧静谧,但柔则的浅笑中却藏着深深的冷意。
她看着铜镜中那张精致的面容,轻声说道:“后宫这盘棋,真正的执棋人,从来不是那些迫不及待出手的人。”
她的声音低而冷,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这一局,我不会输。”
长春宫内,秋日的阳光穿过窗纱洒在青砖地面,却无法驱散宫内的凉意。
齐嫔斜倚在软榻上,面色苍白,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神色间充满了焦躁与不安。
翠果跪伏在地,低头不敢直视,语气小心翼翼:“娘娘,奴婢已经查过,那盘菊花糕确实出了问题。原本是御膳房为钟粹宫所制,但最终却经小平子之手转送到了咱们宫中。”
齐嫔听闻此言,脸色更加惨白,指尖无意识地紧扣软榻边缘。
她声音微颤,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惶恐:“你是说,那盘菊花糕,是本宫的人经手的?”
翠果重重点头,声音压得更低:“正是如此。但娘娘请放心,这件事尚未传开。只要皇后娘娘不深究,便无人能查到您的头上。”
齐嫔闻言,脸色微变,眼中浮现怨毒之色:“本宫不过想给柔则一个警告,未曾想她竟然反将一军!现在倒好,连本宫的人都牵扯其中,竟还要让我背上毒害妃嫔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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