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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又转头对温如风说：“家属多注意一下，要是有什么特殊症状及时告诉我。”
温如风往病床上扫了一眼，见沈照又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复又将目光挪开，冲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走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又陷入了凝固。
温如风好像不需要睡觉一样，连个哈欠都没打，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跟入定了一样。
沈照闭着眼装睡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最后，沈照认命的睁开眼，视线和温如风压根没想着躲闪的目光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沈照吸了口气：“老师。”
温如风这次没开口，但脸上分明写着“听你能说些什么”。
沈照本来一时上头，顶撞了温如风一番，之后心里多少都有些别扭，但没等这份别扭自己消散，就又被温如风从孙落梅手里救出来，之后别扭成功转变成了愧疚。
似乎，这个班主任也不是她想的那么的假好人做派，至少假好人的班主任不会在放学之后，还会插手问题学生的生活问题。
沈照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不然显得太没有良心了。
但沈照在云城混了这么多年，虚伪的做小伏低倒是有不少，但真心实意的说点什么还真有点儿困难。
半晌，才跟烫了舌头一样吞吞吐吐的开口：“就就这个事吧，谢谢您。还有就是跟您道个歉，就晚自习那会儿我说的话，是我说话不过脑子，您您别放在心上。”
温如风略掀了掀眼皮，没有什么触动，看起来就是一副对沈照道谢兴致不高的样子，嘴上的为难却没闲着：“从哪学的蚊子哼哼，听不清。”
沈照：“”
算了，毕竟自己属于过错方，忍了，沈照在心里安慰自己。
再次开口，音量提高了不止一度，跟不像要道歉，倒像是要找茬似的说：“我说，谢谢您！还有跟您说个对不起，希望您能大人不计小人过这回听清楚了吗？”
温如风似乎被沈照这番幼稚的行为给取悦到了，眼底竟然带了点儿笑。
那点儿笑意很快被沈照捕捉到了，有点儿得意，果然谁都躲不过她沈照的做小伏低，在装乖巧这件事上她沈照就没遇到过对手。
结果还没等她翘起尾巴来，就被路过的护士警告了：“这位病人，虽然急诊室就您一位，但也注意一下音量，现在已经深夜了。而且，脑震荡不宜大喊大叫。”
已经觉得有些头晕的沈照：“对不起。”
护士走后，两人又相顾无言了半晌。
沈照觉得自己有点儿困了，反正该道的歉和该道的谢她都道了，这会儿再面对温如风如有实质的目光洗礼，也没说啥心理负担了，在打了个哈欠又有点儿头晕之后就准备睡过去了。
谁知道温如风却突然开口：“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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