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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太咧开嘴笑，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十点过后，清吧真正人头攒动，兴奋的青年冲向舞池，散发出青春，由内而外的美。
祁太又拿出手机看了两次时间，尽管这样送他回家有点可惜，叶治还是保持了绅士风度，他第一次放走了这么弱的小鸟。
叶治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祁太的身份，注定了他的心意只能保持某种微妙的平衡。
叶治送走了祁太，返回清吧，他对舞台上规矩唱歌的女人有了兴趣，驻唱的女人叫瑞玉，她穿着亮粉色的绸缎套裙，脚上曳着一双高跟凉拖，这种搭配在清吧有些土气，像是乡下来的女大学生。
可这也使得瑞玉不像是干这一行的人，也许她在酒吧磨练多年，身上还有些未被夺走的天真。
下面有男人激动地叫瑞玉名字。
叶治细细品察，从脸部构造来看，瑞玉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脸窄窄的，面色与其说白，倒更接近苍白，鼻梁挺而不粗，笑起来时，稍微外翻的下唇，令整张脸活色生香、诱人的紧。
店堂的经理是个人精，他见叶治又返了回来，眼珠子转了转就将瑞玉带入包厢。
“你别紧张，我就是和你聊聊天。”叶治道。
瑞玉挨着叶治坐下，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在清吧唱歌很辛苦吧？”
“还好。”
“大学生？”
“没念完高中，我是单亲家庭，妈妈支付学费很辛苦，我想早些赚钱替她分担。”
“嗯，20岁？”
“21。”
“有男朋友么？”
“还没谈过。”
瑞玉认真地摇头，叶治摩挲着食指，可以认定她没有撒谎。
“是上海人吗？”
“昆山人。”
“喔，苏州人，怪不得，那里净出美人。”
瑞玉也想纠正昆山人不是苏州人，可她不敢，叶治心不在焉地晃动着酒杯里的冰块。
赵道安打来电话，他问叶治：“平儿送回去了吗？”
“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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