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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治咀嚼着这个名字，才反应过来是祁太，“送回去了，抱歉，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没事，他没给你添麻烦吧。”
“不会，他吃光一大碗海鲜炒饭就回去了。”
“啊？”赵道安闷笑，“二哥说，他很讨人嫌。”
叶治想象不出祁太“讨人嫌”的模样，不过这里的讨人嫌应该不是真的讨人厌，而是七ba九，狗来嫌的意思。
叶治笑道：“他还有调皮的一面呐，祁太真的很漂亮。”
“没那么夸张。”赵道安笑道，“各花入各眼，天地有大美嘛。”
“他不是媚意的漂亮，而是真诚的漂亮。”
“挺老实的小孩。”
“是有点天真。”叶治直言道出，“祁太给我的感觉是人际交往很有问题，他的心好像闭关锁门，随进随退似的，进时，就是个大人，也能聊两句，退时，就是个孩子，给人感觉很怪异，具体的我也说不好。”
“二哥已经请了医生，学校我也拜托了他们数院的高冰帮忙照顾。”
“高冰？”叶治蹙眉。
“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他父母都是润兴的老员工。”
“高冰知道祁太和二哥的关系吗？”
“高冰是外人，我怎么会胡乱告诉，而且祁太是学生，事情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学校那里，我只透露是远房亲戚。”
“这样也好。”
“二哥在法国走不开，反正你跟祁太也见过面了，我看祁太还挺喜欢你的，这段时间就拜托你多帮帮忙，我们坚持到二哥回来就好了，就这样，挂拉——”
“诶？”
看来赵道安当保姆已经恼了，叶治脑中浮现祁太纯善精致的眉眼，他盯着瑞玉笑。
“笑什么？”
“觉得你好看。”
叶治刚才接电话时，瑞玉就一直用玻璃棒小心搅拌酒杯中的威士忌，叶治欣赏着瑞玉搅酒的动作。
瑞玉皮肤白皙，容貌姣好，是江南女子的特点，她的言谈举止带着水乡的温婉，叶治有些把持不住，但对方太年轻，又是初次，为了防止被缠上，不得不有所顾虑。
叶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探出身子接了瑞玉的火，从鼻子里喷出一口烟，他注视着瑞玉，嘴里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你怎么看各取所需的性伴侣？”
瑞玉的脸色倏地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她咬着唇不说话，只是默默接过玻璃杯，倒上威士忌，又放了一块冰块，用玻璃棒搅拌。叶治用缓慢的速度抽走瑞玉手心里的玻璃棒，他的目光灼灼：“在上海这样的城市，成年人活得太煎熬了，有点需求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