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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且看,这是东京汴梁传来的邸报!”时迁神色凝重地取出邸报,放在姜齐面前。
姜齐赶忙拿起邸报,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丰州,府州,代州,三州划给了辽国?理由是……攘外必先安内?什么狗屁理由!”
他愤怒地将邸报拍在桌子上。
“他赵佶当自己是蒋……汉武帝,还是他童贯当自己是主父偃?”姜齐怒声喝道,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真以为效仿汉武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简直是痴人说梦!”
“丧权辱国!”李助长叹一声,直接昂头闭眼,不再言语!
“做出这等决策,他们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又如何面对天下百姓!”
“以这样的理由割让土地,置百姓于何地?置国家尊严于何地?”姜齐眯着双眼,冷冷地看向邸报,“置我梁山,于何地!”
“如今朝廷做出这等卖国求荣之事,梁山绝不能坐视不管。”
姜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马麟!乐和!”
“属下在!”马麟与乐和齐声应道。
“去信东京,让朱富把赵佶此举和石塘敬割让燕云之举联系起来!”姜齐沉吟道,目光深邃而坚定,“着重强调赵佶此举,是重蹈石塘敬当年的覆辙,置国家安危与百姓生死于不顾!最后,给赵佶传一个耶律佶的名号!”
马麟和乐和对视一眼,心中对姜齐的谋划暗暗佩服。
只要耶律佶的名号传开,赵宋的体面就算是彻底丢了。
毕竟,燕云十六州的割让一直是国人的耻辱,百姓们对此记忆深刻,也一直引以为恨。
“郎君放心!”马麟抱拳说道。
待几人离开之后,姜齐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看着桌上的邸报,心中五味杂陈。
“扈成,把这个,送到侯发处,让他好好看看,他忠的君,是个什么君!”姜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是,郎君。”扈成立刻抱拳领命。
扈成脚步匆匆地朝着关押侯发的牢房走去,当扈成来到关押侯发的房间时,侯发正背对着门,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听到脚步声,侯发缓缓转过身来,看到扈成手中的邸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侯知州,我家郎君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扈成说着,将邸报递了过去。
侯发微微皱眉,伸手接过邸报,目光落在上面的内容上。
起初,他的表情还很平静,但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侯发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仔细看着其中字里行间,“官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家兄长呢?为何没有劝谏!”
“侯蒙!你身为尚书左丞,天子近臣,如何竟任由官家如此胡闹!此为渎职!”蔡京双眼微眯,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冷冷地说道,“我等朝中大臣,竟是由邸报得知此事,侯蒙,你是要隔绝内外,独揽朝政吗?”
侯蒙听了蔡京的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蔡太师!此是官家发的中旨!草诏并未经翰林之手,审阅未经执宰大臣,便是宣旨,也是绕过了通进司、银台司,直接安排的童贯,调的枢密院的人!我这个尚书左丞,也是全然无知!”
他愤怒地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
这次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官家的这一系列操作完全绕过了正常的程序,让他这个尚书左丞也无可奈何。
“哼,即便如此,你身为天子近臣,也应该对官家的动向有所了解。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难辞其咎!”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依然充满了不满,“老夫会上奏陛下!弹劾此事!”
“蔡太师,您又何尝不是对官家的行为一无所知?”侯蒙反唇相讥,“您身为太师,位极人臣,此事落在青史之上,你难辞其咎!”
蔡京听了侯蒙的话,脸色顿时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侯蒙,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一直对官家忠心耿耿,为朝廷尽心尽力。这次的事情,是官家一时糊涂,并非我等所能左右。”
“一时糊涂?”侯蒙冷笑道,“官家做出如此重大的决策,绕过了所有的大臣,只和童贯那阉人商议,这岂是一时糊涂所能解释的?我看,这其中必有隐情。”
“哼,不管其中有何隐情,如今木已成舟……”蔡京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此时外有契丹西夏,内有梁山草寇,官家还出了这么一番旨意,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侯蒙也是苦笑不已,正要开口,就见童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手中拿着一封战报,神色倨傲地来至尚书省。
“这不是三州枢密,童贯童大人吗?有何贵干?”侯蒙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与不满,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之意。
他对童贯绕过正常程序行事本就心怀不满,此时见童贯前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童贯闻言,冷冷地看了一眼侯蒙,并未出言反讽,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将手中的战报递出,那动作仿佛在展示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这是?”侯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眉头微皱,伸手接过战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莱州战报,侯左丞的弟弟莱州知州侯发……失陷梁山之手!”童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侯蒙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战报差点掉落。他的双眼瞪大,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嘴唇微微颤抖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你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侯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侯左丞,这战报写得清清楚楚,令弟被梁山所擒,你自己看吧。”童贯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侯蒙低头看着手中的战报,直到看完,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失陷,并未变节!”
“侯左丞,如今令弟在梁山手中,你打算怎么办?”童贯看着侯蒙的样子,故意问道。
侯蒙咬了咬牙,抬起头来,“我家兄弟只是陷落贼手,并未失节投敌!其若身死,我自会上奏,请求哀荣!”
“哼,果真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童贯嘲讽道,“居然连自家兄弟性命都不顾了,果真兄友弟恭,入孝出悌啊!”
“童大人放心,我侯蒙身为朝廷大臣,自然知道轻重。”侯蒙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只是童大人,卖国求荣,又是什么罪过?莫非,你童贯要做我大宋的中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