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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昀捂住胸口，闭上了双眼，心中已经是波澜起伏。
小徒弟真的是罗刹后代，而且已经要有被吞噬的前兆了。
陶烜一直低着头，就没注意到师尊的绝望举动，只是后背不断地渗出冷汗，告诉他自己在面临一个无情的审批。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还是褚昀先开了口，声音似乎有些疲惫:“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可能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次数频繁吗？”
陶烜偷偷看了一眼他，又迅速低头:“还行……每天都有那么几次吧。”
每天，都有。
褚昀眼神放空了，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放在小徒弟的脑袋上:“为什么不早和为师说”
陶烜:“怕师尊不理我。”
可怜的孩子。
褚昀这时拿起了朱古的架子，道:“好孩子，师尊不会不理你，你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师尊一定会帮你的。”
“真的吗？”
“真的。”
陶烜咬咬牙，开口道:“弟子喜……”
“你晚上去圆欲池，我给你传些功法。”
“啊？”陶烜茫然抬头，褚昀见状更心疼了，安抚地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额头，这么多年来小徒弟就喜欢自己这么蹭他，果然，陶烜的神情有了一些变化。
褚昀忽然想起刚才小徒弟的话被自己打断了，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陶烜被蹭完后整个人处于飘飘然状态，随口回了句:“没什么。”
褚昀心事重重，也没继续深问，嘱咐了几句后就出了门，转身来到圆欲池，对着一汪池水发呆。
这圆欲是三百年前父神从天池引下的圣水，对修行之人来说是难得一遇的圣药，虚悯之境也是靠着这一轮泉水一挤其他宗门，成为百家之首。
要是让陶烜日日在这里泡一个时辰左右，自己在旁边为他输些功法，说不定可以压制罗刹的控制，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是长久下来也不是办法，罗刹的控制肯定会随着陶烜的成长而变强，到那时，自己是□□凡胎，又怎么能轻易阻止上神的归位呢？万一陶烜失控，危害了人界，让虚悯之境蒙上“幕后之人”的罪名，那时他可就真对不起所有人了。
最对不起的还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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