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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秦自旸的眼神落在萧寒戴表的手腕上，眼里翻腾着压抑的痛苦和哀伤。
“我知道你的拒绝了。阿寒，我知道了，我的存在，我如今出现在你面前的每一次，对你来说，都是在提醒你那段艰难的时光。”
秦自旸的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可我，可我忍不住啊…”
这是萧寒第一次听到解释，却不是第一次听到秦自旸的告白。
早餐有些凉了，雾气消散，萧寒能清楚地看到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脸上的悔恨，和留恋。
“你希望我如何？”
萧寒温声问。
秦自旸立刻张了张嘴，可下一刻，他颓然收了声。
希望我们重头开始？
秦自旸自嘲一笑。自己都觉得是奢望。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那三年的欺骗，还有这三年的不堪。他要如何，让萧寒原谅？
即便萧寒心里，也许还有他。
他们都知道。却谁都不提。
“我和你说了很多遍了。你总是没有记住。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那是自己年少轻狂太自负了。爱和不爱都是没有错的。可能，错就错在，我不该一直自己骗自己。”
秦自旸一惊，想反驳。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萧寒坦荡地望过来，眸子一如既往的干净澄澈。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他继续说：“有些事，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的。你不必太自责。既然我说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坐在这里？我不是圣人，但我也不想你误会。”
“可我和你，真的回不去了。
年少时候，我总以为一个人的爱是源源不断的，所以可以肆意地去爱，去付出，去不问结果。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爱，是有限的。它像是一瓶满满的水，我给你，你不要，洒了一地的水渍只会随着日光消散不见，而不会再回到我的瓶里。
我的瓶子空了。我没有了。所以，你再问我要，我有心无力。你看到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连，爱自己，都有些吃力。”
萧寒抬起头，惨然一笑：“覆水难收。爱也一样。被放弃的爱，我也没有了。给不了你了。”
萧寒的话，飘忽不定的云一般，轻巧又柔软。却让两个人，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沧海桑田的不可跨越。
这是三年后秦自旸第一次这样安静的，认真的，看着坐在对面萧寒。时光格外的优待，让他和曾经的学生时代一模一样。恍惚间，像是这分开的三年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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