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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我没办法哭出来，可我好像会笑了，我说，蓝天，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小茧还在呢，哭什么呢。我睡一觉就好，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小茧默默地握住了蓝天的手，蓝天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的脆弱一闪而过。
空气中有些令人窒息的安静。
终于，小茧平复了心情，开口道，萧老师，你的事校长知道了。他会给你一个说法的。你安心休息，好了再回去。
我苦笑，小茧，我还回的去吗？
昨天的人群里，有多少同事，我不是没看到。澄清有什么用，萧老师卷入别人的婚姻，萧老师是脱光了勾引男人的同性恋。任何一个流言都足够摧毁一个人。
小茧为难地低下了头。
我看着床前微微有些枯萎的花，轻轻道，小茧，帮我辞职吧。程序应该不难，毕竟我只是实习老师。学校里的流言…如果可以，麻烦校长，尽可能的帮我压下去吧。万一，万一我还准备做老师呢。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还能做老师。
我的精神已经到了哪个程度，我知道。况且那些流言也有歪打正着的真相，我确实是同性恋。
小茧眼圈又红了，带着微微鼻音，她说，对不起萧老师，都是我让你进这个学校，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痛苦。对不起。
这个傻姑娘，怎么会怪她呢。
我柔声道，小茧，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毕业后连个去处都没有。这次的事，是我命里的劫吧。该遇到的。不怪任何人。
是劫。我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同性恋在别人眼里的模样。
突然回神，我好奇道，付主任怎么样了？
蓝天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垃圾桶，我看到里面有一束被踩坏的花束。
小茧叹了口气，轻声道，付主任辞了职，他闹离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都知道。只是没想到他是…还把你卷了进去。他昨天来看你，想向你道歉，被蓝天赶了出去…
赶他出去都是轻的，我该揍他一顿的。
蓝天还在气愤不已。
我闭上眼，不想再听。我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可我也可怜他，我和他，不是一样的人吗？
都是可怜人。可命运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