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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一直和你有联系是吗?”
秦自旸轻轻问道。
“我在医院那段时间,学长来看过我。我没有回过宁市,毕业证都是他替我取得。”
萧寒答道,又抬头看他:“不是你害的。是他误会了。你现在知道了,别在意。”
秦自旸苦笑着摇摇头,继续道:“是我害的。不怪他怨我。
我一直待在曾经的餐馆里,所有的你熟悉的模样,都没有变过。我总希望,等你回来的那天,我们之间,还回的到过去…”
“不,不是回到你不喜欢的那些过去。是那些你想要的,平平淡淡,朝朝暮暮,厮守一生,我都会实现的…”
秦自旸说到这里,心里泛起了苦涩,那些他愿意给的,他恨不得求着要给,现在的萧寒,好像都不想要了。
悄悄瞥一眼,看到萧寒淡然的脸上涌上一丝黯然。
秦自旸心里一沉。
这些话题,萧寒依旧不愿意提。
果然,萧寒别头望向窗外,用听不出语气的声音:“你和…沈千屿…”
提起沈千屿,萧寒还是有些不自在,本能地压低了声音,又继续道:“你上次解释过了。你说,你对他,就是求而不得的幻想。你并不爱他,只是习惯,只是愧疚他为你挡的刀,是吗?”
秦自旸忙不迭地点头。仿佛犹豫一秒,那一夜的情景又会重演。
他知道他和萧寒之间有很长的路要走,而沈千屿与他们而言,无疑是那些磕磕绊绊里,最大一根刺。
一根他用自己的幻想凝聚的刺,扎碎了他的爱情,也扎碎了萧寒本该灿烂的人生。
可萧寒的下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霹碎了秦自旸所有微小的幻想。
“那你如今对我的执念,你怎么知道,不是习惯,不是愧疚?
习惯那三年我的跟随。愧疚你现在看到的一切?”
秦自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温和一句话,像是比曾经萧寒决绝的拒绝更锋利,捅得他全身都在痛。
萧寒冷静的话还在继续,似乎在阐述一个近乎残忍的事实:“秦自旸,你是太沉溺过去了。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可是,这不是爱。你只是在给自己一个情深的寄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