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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一夜，秦自旸几乎可以想象，自己的圣诞礼物，是抱着拥有的失去。
雪后的晴天，晨光都带着格外明亮的雪气。
雪后初晴名为霁。
光风霁月，一如三尺讲台上的萧寒。
圣诞夜后的萧寒，在一片欢腾的白光中醒来。睁开眼睛前一秒，他还飞在云里，化作泡沫的小人鱼在他身边歌唱，踩着着洁白无暇的云，环绕着他。
猛然睁开眼，便看见秦自旸近在咫尺的脸庞。几乎瞬间，触觉回归，萧寒清晰地感受到厚实温暖的被子下，他和对方亲密无间的睡意。
两朵红云在萧寒下意识撤走自己主动搂抱的手的瞬间飞上他的脸颊。
秦自旸在他睁眼的一刹那，就在心里苦笑着叹了口气。却依然在萧寒本能地退却里，心如刀扎。
萧寒的防备和犹豫，写在脸上。
秦自旸起身，被子从他结实的胸膛滑落，露出了一身暧昧的红痕。再一次清晰地让萧寒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昨夜，他和秦自旸，睡了。
两人默默对视着，谁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秦自旸俯身在萧寒额头上落下轻如春风的一吻，轻声说：“我去做早餐。暂时穿我的衣服吧。要打要骂，先吃饱，我都陪着你。”
说完，秦自旸揉了揉萧寒凌乱不堪的头发，晶亮的眸子里却是萧寒怎么也躲避不了的不安和难过。
直到秦自旸走出房间带上门，萧寒都是一副神游太空的模样。
但他不是在震惊，只是在回忆。萧寒从不断片，无论是喝酒，还是昨晚，被下药。
所以，在秦自旸床上一身痕迹得醒来，萧寒根本没办法指责秦自旸。昨夜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幻灯片一样回放，他如何在不能自制的情况下，一步步撩拨秦自旸的，他记得清清楚楚。
包括后来两人在床上如何缠绵。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记忆，让萧寒在醒来后，再一次羞红了脸。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一瞬间，腰上的酸痛几乎让他叫出来。他捂着脸，难以言表如今的心情。
艰难地撑着身子下床，这才看到自己一身的红痕并不比刚才的秦自旸好多少，只是他看见秦自旸线条分明的后背上布满了抓痕，想必是…
萧寒羞得闭上了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才睁眼低头，果然，掌心的伤痕已经被上过药了。可秦自旸的伤痕，晕开的血丝，并未处理过。
真是一桩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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