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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沦。
直到天边露出皎洁的鱼肚白，室内的激烈喘息才堪堪停下来。
秦自旸抱着累到沉睡的萧寒仔细清洁了一番，又换了遍布暧昧痕迹的床单，这才重新搂着萧寒躺下来。
萧寒浅浅的呼吸像朵朵蒲公英一般，扑在秦自旸硬朗的胸口，靥足的秦自旸再没有任何心猿意马，只有满心的疼惜和爱怜。
即便一夜没睡，秦自旸也不舍得合眼。一夜交付，萧寒此时是以一个全身心信任的状态窝在秦自旸怀里。
白皙的手臂软软地搭在秦自旸的腰上，像只小兽一般安心地枕在秦自旸结实的手臂上，呼吸安稳。
秦自旸眷恋地看着怀中的人儿，刚才激烈的画面不由自主地闯入脑海。
鱼水之欢让人深入骨髓的沉溺。可萧寒的真心，才是让秦自旸心房久久沉静不下来的原因。
刚才的萧寒，在失神之时，叫了他的名字。那个他多久没有听到过的名字。
就那一声，秦自旸激烈的动作也放缓了几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幻听一般，压抑着情绪问着：“阿寒，你在叫谁？你告诉我，你在叫谁？求求你，告诉我…”
你在叫我是不是？你知道我是谁是不是？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可萧寒闭上了眼，任凭自己在浪潮里浮沉，也咬紧牙关，再不出声。
风浪平息后，在秦自旸小心翼翼的亲吻里，吻到一片咸湿的泪痕。
秦自旸心下巨震，某些意识电光火石般涌进他的脑海，他如何不明白。
他心痛得近乎窒息。他要怎么样，才对得起萧寒的心啊。
从一开始的炙热爱意，但如今，失望中的一息残存，萧寒藏的很好，却还是在极致的释放中，宣之于口。
在经历了爱与背叛，痛与伤害后，萧寒的心里，依然还有光啊。萧寒为之羞耻，为之难堪，却依旧没有停歇分毫。
萧寒对他，是隐忍于心，是闭口不谈，更是羞于启齿。这些几乎连自己都骗了，却还微弱的存在着的爱。让秦自旸在一夜旖旎后，近乎绝望地抓在了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阿寒…”
秦自旸不停地呢喃着，一遍遍地忏悔着。萧寒闭着眼，没有再做出任何回应。
天亮了。
圣诞老人的礼物，还是灰姑娘的华服，都该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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