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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走了之后，风玉秀一直在想刚刚的事情，白茶先前的举动都表明他对自己不是简单的对兄长的感情，可他从未想过白茶对他有这样的心思。
“不如，先把白茶送到古佛寺几个月，相信在法慧大师的指引下，白茶很快就能醒悟过来。”春终灵说。
这样不错，可风玉秀还是有些不舍，毕竟他和白茶朝夕相处了这么久。
“我再想想。”
风玉秀还在犹豫，而白茶那边又有了异动。在面壁第三日，白茶竟偷偷跑出来，溜进春终灵的屋内，还用刀捅了春终灵。
进宝着急地请大夫进屋，屋内灯火通明，其他下人也都在外面候着，白茶垂着眼站在廊下的阴影，衣摆处和手上染了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风玉秀道但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白茶，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伤他。”风玉秀走到白茶面前，按住他的肩膀。
而向来爱撒娇的白茶将头撇到一边，不肯看风玉秀也不肯开口。灯笼的光无声地将他们的影子映在墙壁上，风玉秀看了他良久，最后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你就去古佛寺待一段时间，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他话一落，白茶就颤了一下眼睫，静静地流下眼泪，映在灯笼之下，闪着晶莹的光。
风玉秀只看了一眼，就咬牙狠心让自己转身离开，然而直到他走远，他都没有再听见白茶喊他哥哥。
翌日，白茶坐在马车上，他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在门口上车是他一直忍着，装作自己很冷漠的样子，现下却根本止不住眼泪。可他任泪水打湿衣襟，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想，他再也不要回去了。
那天晚上他去找春终灵的时候，没有想拿刀伤春终灵，他只是想吓一吓对方，最好能能知难而退。他没有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春终灵就站在窗棂旁，月光映得他肤色如雪。
春终灵好像在等他：“你不该在这里，你该去找法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春终灵笑了一下，冰冷刺骨：“他迟早会知道，到时候你怎么面对他。”
这话仿佛刺激到了白茶，他红了双眼：“你不配待在他身边。”
“那你配吗？”春终灵一步步走上前，整个人陷在黑暗中，宛如地狱爬上来的修罗，“你连真容都不敢露出来，每日靠着假象骗着别人，也骗自己。玉郎若是知道了，怕是恨不得剥了你的皮。”
白茶整个人都怔住，双眼无神地转了转，看到一旁的桌子上白光一闪而过，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底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春终灵死了，哥哥就不会知道了。
粘腻的液体流在他手上，冷得他一哆嗦，他回过神，看着面前人没有表情的目光，外面熙熙攘攘地冲进来许多人，有灯光照亮这一间屋，可他脑海只剩下一件事。
哥哥不会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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