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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把书盖上扔到一边，强迫贺瑄和自己对视，认真道，“师兄，你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
尽管赧然，他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好心里有个底。
贺瑄见他这阵势，知道他非知道真相不可，终是垂眸小声道，“你喝多了，说的话都不作数。”
陈渊更奇，“我说的什么话不作数？”
“你说你…喜…想和我一起扶贫济弱，斩妖除魔。”还是没能说出口。
陈渊这才抹了额头虚汗，就这啊，那没事了。
“就这些吗？我应该还说了别的吧。”陈渊右手捏着下巴，作思考状。
“嗯…都是梦话，以前的事情。”贺瑄所言非虚，但都是避重就轻之言。
“原来如此。”陈渊就真信了，把一旁的话本捡回来，“来师兄，我们接着看。”
贺瑄抬眸望着他灿烂的笑脸，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果然那种事情是一时兴起乱说的罢。
下午三人在紫竹屋内闲谈。
紫竹屋内陈设更为简单，一张床榻一方木案木凳而已，案台临窗，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他的书都十分不讲究地放在地上，是以要看什么书还得翻找半天。
“老夫一生两百余载，许多事情都看得透彻，今日找你们来，可知所为何事？”紫竹半躺在陈渊给他搬上楼的摇椅道。
两人都没说话，紫竹开始讲述一段往事。
“老夫的师父，是天界的占星仙人。”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到底，老夫算什么仙人？那才是真正的仙人。”
“他负责管理天界二十八星宿，其中有两颗名参商，想必你们都知道。他们的故事话本里都写得清清楚楚，是占星仙人为纪念他们编撰的。虽说是编，但都是发生过的事情。”
“十年前他就找过老夫，说参商两位星君人间渡劫的最后一世会相遇，而且与老夫会有所瓜葛。他来找老夫的那天晚上，正是十年前那次两星相遇，老夫实在是，不得不信。”
“你们来找老夫前夜，出现了一样的情形。经过老夫这些天的观察，能够断定你们就是那二位星君。”
紫竹表情认真，紧盯着贺瑄和陈渊。
陈渊之前就听他说过他们身上有仙气什么的，再加上不久前做了个和话本里类似的梦，参星官一跃凡间，因此很容易相信紫竹说的话，但他仍问，“前辈如何断定就是我们？”
贺瑄不语，心里有同样的疑问。
“有一物名伏羲石，可以见证你们的过往，你们看了就知道老夫所言非虚。”紫竹沉声道，“虽想让你们相陪，但老夫也不能如此自私，孰轻孰重心里自有分晓。”
“不过在此之前，”紫竹稍稍坐起身，“陈渊，你是不是喜欢贺瑄？”
陈渊双眼睁大，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说什么？”惊讶到连尊称都忘记。
贺瑄在一边微不可察地低下头。
“老夫观察你们很久了，年轻人啊。”紫竹摇着头，“花开堪折直须折，很多事情一旦错过就再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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