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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瑄再抬头时，对上陈渊的视线。
他心里很乱。
这种事情被当众揭穿是很难为情的啊！
难为情的同时，心里又很高兴。
两情相悦…么。
“行啦，老夫要休息了，你们有什么话出去说。”紫竹挥手赶他们。
贺瑄拱手率先离去，陈渊也赶紧跟上，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朝紫竹道，“多谢仙人！”
紫竹笑得慈祥，只是摆手。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渊觉得再不承认都不行。
“师兄，我有话和你说。”
大步往前走的贺瑄脚步略顿，复而走得更快。
陈渊见状直呼，“等等我呀，师兄你去哪。”
贺瑄走出侧门，走过池子，脚步依然没停。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害怕被少年追上，害怕听到他的声音，无论他要说的是什么。
“站住，贺瑄！”陈渊弯腰喘气道。
贺瑄就真的站住了。
陈渊赶紧追上去，面对着他的目光，“我…”
“别说。”贺瑄转身，又被陈渊拉回来，被迫与他对视。
“为什么不说，我就要说，我…我喜欢你！”陈渊脸涨得通红，“你觉得我恶心，嫌我烦也好，但是我喜欢你，我就是想要告诉你！”
又小声嘀咕，“本来打算晚点再说的，谁知道那个紫竹…那个前辈就这样说出来，我觉得，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贺瑄本来绷着身子，听到他这么说不由问，“什么来不及？”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不对，我怕和你错过。”略作停顿，“阿瑄。”
贺瑄本想说些什么，但听自己心如鼓擂，嗓子干渴得不行，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与他是一样的。
“嗯。”良久，只听自己喉咙里低低应了一声。
陈渊见他这样，以为是贺瑄不好意思拒绝他，尽管失落，还是咬咬牙，“没关系的，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不如你，你不喜欢我，也…很正常。不用觉得自责，都是我一厢情愿…”
他觉得自己的心在被撕扯，阵阵钝痛刺激他的大脑，一阵鼻酸几欲落泪，终哽咽，“我这个人很差劲，从小就没什么过人的本领，平时又贪玩，脑子也不好使，我…我知道我不配。”
“你是救世英雄，我什么也不是，我还害你死了…不管多少次都是我拖累你…我…”泣不成声，“我不配…”
忽然落入一个怀抱，温暖的，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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