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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揽他入怀，“幸好死的是我，不是你。”
贺瑄声音颤抖，“可是…可是我杀了你。”
“就当是为我赎罪罢。”似是叹息。
他为陈渊体内渡入灵力，两人又吃了点东西。
“先休息罢，然后我们再去找线索。”贺瑄道。
有他在身边，陈渊的活力也跟着回归身体，浅笑，“好。”而后加上一句，“和你在一起，怎样都好。”
奴才的身影暗下去，师兄的形象在心中明晰。
这才是他认识的贺瑄。
这个才是属于他的小瑄。
这天夜里，两人坐在桌前聊天。
“我能喊你小渊吗。”贺瑄忽然开口。
陈渊也不多问，“当然可以。”
“小渊。”贺瑄适应了一下。
“我在。”
“小渊。”
“我在。”
“小渊。”
陈渊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覆于自己胸前，“感受到了吗，我的心在跳。所以，你没有杀死我。”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你只不过是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物体摧毁了。”
“物体？”贺瑄有些迟疑。
“嗯，因为在你面前的我，才是真实的。”缓缓开口，但很坚定。
在纾解贺瑄的过程中，他也原谅了自己。
世间的阴差阳错本就无可避免，一直沉陷于悲痛中才是最大的懦夫。
他们现在有彼此，不就够了吗？
贺瑄猜测，既然自己的线索在马车之内，那陈渊的线索一定也在他醒来的那个地方。
也就是陈家，他的房间。
陈渊已经不愿意再和那里任何一个人打交道，何况还不知道陈空会找什么理由陷害他。
两人决定夜里偷偷潜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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