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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如斯在拍场上再次见到沈塘，已经时隔了五年多了。
沈塘还是那样阳光明朗，笑嘻嘻地喊她的名字：“如斯。”
就好像这么些年的隔阂从未有过。
晏如斯抬头，说：“这么巧？”
沈塘说：“特地来找你的。”
晏如斯点点头，是钱老告诉他的。
沈塘看了看展柜了的《千字文》，用眼睛问她：对么？
晏如斯摇摇头，说：“几乎一模一样。”
沈塘诧异地问：“哪里有问题？”
晏如斯说：“少了半卷牵马仕女图。”
沈塘说：“也许是裁掉了。”
晏如斯说：“还缺了两方印章。”
沈塘顿了一顿，没再作声了。
隔了一会才说：“老金好像去过委托方的家里。”
晏如斯眼前一亮。
她跟沈塘从小到大一直如此，说话心意相通，无需多言。
就是这种时隔多年不见，再见还熟悉的没有断联的感觉，让晏如斯差点忘了心里几年的疼痛。
第二天，晏如斯和沈塘从拍卖会场上撤离的时候，这卷《千字文》落槌成交了。
一亿两千七百万。
晏如斯和沈塘到了老金那座浮玉山别墅之后，老金却说他本来是知道在哪儿。
晏如斯说：“老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金说：“那家人急着用钱，在二十多天前从拍卖行撤拍了，提前让出了。”
晏如斯说：“不可能。”
老金说：“什么不可能？”
沈塘说：“那件东西刚刚从拍卖会上拍掉，一亿两千万。”
老金惊讶地说：“不可能啊，前几天我跟那家人还通的电话。”
说着还打开通讯记录给沈塘、晏如斯看。
晏如斯问：“卖给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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