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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玉牌是这样用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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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如斯又挑了另一种点心,说:“那是你们的规矩,与我无关。”

三姑娘见晏如斯漫不经心,无意纠缠,对门外说:“你先下去吧。”

又对晏如斯笑说:“大师傅是个爽快人,既然大师傅不是出家的和尚,不知金三如何称呼?”

晏如斯转头看了看她说:“唔,我叫晏如斯,跟你一样的。”

金三一时错愕,晏如斯说自己是假和尚的时候,隐约感觉得对方举止言行是个女子,没想到晏如斯竟是毫不隐瞒遮掩。

她却不知,晏如斯本来就没有故意装扮成和尚的意思,完全是因为机缘巧合。

这么一来,金三原来十分的防备,只剩三分,噗地一笑,摘下了面纱丢在桌上,指指晏如斯上下,说:“我就说嘛,哪里有这般俊美的和尚来的?晏姑娘如此打扮,为了好玩么?”

晏如斯吞掉最后一块点心,心是栗子红枣丝,又香稣又软滑,喝了一口茶,甘香爽口,才摆摆手说:“说来话长,这件衣服是个和尚朋友借的,我无意扮成和尚的,一来囊中羞涩无钱买衣,二来我个子高,和尚服穿的也蛮舒服。喏,我这边脸上有块新伤疤,只好用这个大斗笠的带子绑住,不然没法见人的,这么一看,不小心就成了一个和尚。”一面说一面指了指自己左脸颊帽带遮掩处。

金三听了之后咯咯地笑出来。

晏如斯吃饱了,心情好了点,话也多了点,问金三:“你笑什么?”

金三笑说:“没想到晏姑娘坦诚至此,显得我是个小人心肠。”

晏如斯一笑,说:“你刚才罚了店门伙计三个月工钱,嗯……”

金三看着晏如斯说:“晏姑娘不妨直说。”

晏如斯说:“我倒是一肚子疑惑,如果我没有这块玉牌,只拿银票来,分文都兑换不到么?”

金三咯咯一笑,理了理摘下的面纱,说:“那倒不是,如若晏姑娘今日只拿银票来,也是可以兑换的。”

晏如斯说:“嗯?刚才那个山羊……老先生说不能兑换,还要没收我银票呢。”

金三笑嘻嘻地说:“孙老算盘吓唬你呢。没有玉牌的话,兑是能兑的,但是只能兑换同等普通交子。”

晏如斯说:“什么意思?”

金三说:“姑娘定是平日深闺绣阁的,这些市井之事哪里会知道呢。普通交子兑换的话,只能按照时值兑,比如现在市价一两银子只能兑换六百文,那么晏姑娘若是没有那块玉牌,一呢碎银是兑不了的,二呢只能兑时值的交子或者铜钱,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的银票要缩水百分之四十。”晏如斯接过话。

金三怔了一下,点点头,说:“是的,近四成。”

晏如斯说:“不直接回收么?万一是别人盗窃或者丢失的呢?这银票不是天字一号的票么?”

金三摇头笑说:“那些我们都不管的,存银票都是一样的,我们只根据不同等级的凭证兑换,只要不是假票,只要是出自我们家银铺,都可以兑换。”

“哦,我知道了,你们只认票不认人。”晏如斯说。

金三说:“那也不是,比如你的这玉牌,整个临安府我们也就送出去了四块。每一块都不完全相同,见此牌等同见那个人。”

晏如斯诧异了,她没想到这块用来兑钱的玉牌竟然一共才发行了四件,刚才金家有些过了头的一番阵仗,全都是因为这块“永”字玉牌代表的那个人。

那个有点邋遢、我行我素的胖老头到底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