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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芍偏过身让翠珠儿系衣带子，说：“嫘祖，一定是个女人吧？”
晏如斯说：“何止呀，她可是轩辕皇帝的元妃。”
方幼芍得意的说：“我就说吧，皇帝的女人总是最爱美的，就连我们的衣服也跟着宫里的款式穿。”
晏如斯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
方幼芍穿上新衣，整个人显得清丽可人，特别亮眼。
晏如斯说：“你穿这身去请早安啊。”
昨天红叶才说入冬全府上下都在节俭，一人只做了一套冬衣，你这穿的簇新明艳地去贾夫人那里去请安，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不过后面的话，晏如斯只在心里说说，到底忍住了，她刚和方幼芍缓和一点，再说这个话，就犹豫了。
方幼芍一边整理衣摆袖里，一边说：“嗯，好看吧？那难不成……嫘祖没有养蚕之前，人都不穿衣服么？”
晏如斯说：“穿啊。”
方幼芍问：“他们穿什么啊？”
晏如斯说：“他们把树叶子用绳子穿起来，或者用草编起来，当裙子穿，也把野兽皮扒下来晒干穿在身上。”
方幼芍咧了咧嘴，皱鼻子说：“那叫什么衣服？”
晏如斯说：“皮草，可时髦了。”
方幼芍说：“时毛？那是什么毛？”
晏如斯说：“嗯……就是一种永远不会掉队的毛。”
方幼芍坐下来，翠珠儿开始帮她梳头，方幼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说：“晏如斯，你到底在说什么？”
晏如斯看着镜子里的方幼芍说：“哎，方幼芍，你知不知道人是什么变的？”
方幼芍拿着一枝步摇在头上比了比，说：“人就是人，还能是什么变化来的？”
晏如斯存心逗她说：“我跟你说，人是猴子变的。别看你现在长得花容月貌，其实你以前就是一只大马猴。”
方幼芍“啊”地一声叫起来，抓起梳妆台上一把篦梳就砸在晏如斯身上，笑着说：“你才是大马猴子变的。”
房间里正笑闹成一团，没留意门口来了人，那人掀开圆花内门的珠帘子就说：“说笑什么呢，高兴成这样？”
晏如斯一看，竟是贾秋壑到了，马上从椅子的扶手上下来，站在一边角落里去。
方幼芍一见贾秋壑，披着结了一半发髻的头发就迎上去，抱住贾秋壑的胳膊，指着晏如斯说：“太师，晏如斯说我们都是猴子变的。”
这大清早的。
晏如斯心里哀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