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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几人要在两仪馆商议要事，大长老却因忙于疏散弟子而缺席。二长老几次开口，都只发出叹气声，终于，他好像整理好了自己要说的话，问道：“秦渊，你知道凡人成仙需要什么条件吗？”
“需要有仙缘，也就是仙根。山长曾经告诉过我，仙根对仙人而言，是很容易得到的东西。”
这话倒是没错。所谓仙根，就是取走仙人灵魄的一小部分，将它种在另外一个凡人的身上，再通过修炼，把它变成灵魄。有了灵魄后，凡人就可以修炼出其他的几魄，待五魄俱全，便是得道成仙。
但洺启灵魄受损，根本就拿不出来仙根。
果然，他跟秦渊说自己体质受限，两仪馆里的几双眼睛都挪到了楚祠身上。
“我……我不能给秦渊仙根。”楚祠不敢看任何人，只能解释，“因为如果她收了我的仙根，名义上，我就是她的师父。”
“我愿意拜楚长老为师！”秦渊马上说。
“不行的！一来，我法力微弱，教不了你什么。”
“你法力还弱？前几日我和山长联手制止你自罚，都被你振开了。”二长老道。
“那是我一时情急！”楚祠说，“二来，我要是给秦渊当师父，就是在害她！”
“为人师者无非传道解惑，你又怎么会害到她呢？”洺启不解地问。
看到众人疑惑的神情，她便把仙都未曾明说的规矩统统讲了出来。
仙的寿命本来就长，如今又是太平盛世，年岁长些的仙人不仅没有疲软，反而愈发得势，为了维护他们与后代的权力，仙都就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师门就代表着出身。
身居高位的仙如果遇到意外而死，不是把位置传给自己的孩儿，就是传给自己的徒儿，仙都再繁华，能做的事情也是有限的。
“尊宇阁的职位没什么盈余，但好歹自给自足，那也是沾了我师父的光，靠我自己是绝对够不到的。但秦渊如果拜我为师，她根本就没机会赚取灵珠，没有灵珠，就不能修炼，那为何不当个凡人呢？”
楚祠对洺启说：“你还记得成魔的战仙展翼吗？若非他师父藤阳仙人是个地位不高的小仙，展翼怎会没有退路？而我不仅身份低，还是罪仙。有我这样的师父，不管秦渊认不认我，她在仙都只会被排挤、被嘲笑，所以这仙根，我不能给。”
两仪馆里沉默无声，过了许久，洺启才开口说：“我在仙都还有些旧相识，我去找找他们吧。”
“山长不必费心。”
大长老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传来。他大病初愈，脸色还不太好，秦渊想伸手去扶，他连看都不看。
“山长，我是秦渊的爹，此事我来做决定。秦渊绝不成仙，她只会做凡人。”
为什么他不能给秦渊机会？洺启的方法说不定有效，秦渊那么有天赋，如果找个好师父，必有一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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