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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于遂，压低声音只用气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特工接头：“omega的抑制剂效果会受到alpha信息素影响，宝，你不会是和哪个alpha谈恋爱了吧？”
于遂：“……”
要是他刚打完的抑制剂现在就失效的话，那一定就是被这傻子给气的。
刚打特效抑制剂显然不会如此丧心病狂——虽说现在房间里还残留了不少于遂的信息素味，但因为源头已经受到控制，并没有往更加浓郁的方向走的趋势。
于遂一言不发，背上包后就径直往门口走。
“诶诶诶！真没有啊？”范文熙大概就是故意的，这会儿还在笑着说，见于遂头也不回又匆忙补上一句：“诶！这次拿到手的也就只有一盒！之后的我已经替你申请了但还得要一段时间，你……”
于遂听他好像要说什么正经话，于是在拉开门后又停下了脚步。
然而这会儿范文熙已经压制不住自己语气中的意味深长了：“咳，你悠着点用啊！”
不等他话说完，于遂已经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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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于遂回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正上方的立体屏幕早已换了条新闻，似乎是在念叨薄都郊区的科技开发区发展问题，视频里拔地而起的一座座塔楼几乎都要突破屏幕的高度限制，悬挂在所有人的头顶。
这会儿于遂已经闻不到一丁点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了，甚至还觉得有些热，拎起领口给自己扇了扇风。
大厅里聚集的人似乎也比先前多了一些，自动门每次都没完全合拢就再次往两边打开，一时间让大厅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凉意都反被室外的热度给吞噬了。
于遂艰难地挤出医院，迎头就被阳光晒了一脸，登时眯起了眼。
医院之外，烈阳经过大厦玻璃表面的重重折射，最终交叠在繁忙的地面上。
路边的清扫机器人们正矜矜业业地回收着地上的垃圾，轻轨呼啸着高速穿越楼宇之间，一辆辆无人驾驶的计程车高效地在候车区域停了又走，有些并入了拥挤的车流，有些则驶出几步后就张开羽翼，腾空飞入苍穹。
不远处，一座高楼表面的液晶屏上正播放的广告画面倏然停止，转为一张电子时钟。横平竖直的数字一秒一秒地发生变动，在十秒钟后跳成了整齐的“16:00:00”。
新历382年7月1日，周四。
这里是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