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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哪儿，什么时候去，他都没说，可她就是感受到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她觉得自己应该利落拒绝，然后庆贺自己可以与天湖中学的一切切断联系，可就是耳机里的英语听力就是不进耳朵。
这一天，来换班的人来晚了些，深蓝色的天幕笼罩着城市，强势地宣告黑夜即将来临。
这边有小路回去更近，佟昭为了早些到家，这几天都走的这条路。但是今天下午的时候下过阵雨，这时显得有些泥泞，路就有些不太好走。
空气里似乎有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佟昭不敢回头看，只是加快步子往前走，弄得口袋里的那串钥匙丁零丁零作响。
“砰——”佟昭身后传来一道明显的声响，像是有人不太适应这里的路况，被绊了一下。
她心中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也没有回头确认，立刻拔腿就跑。
“妈的，那贱人跑了！赶紧给我追啊！”
泥土混合着雨水，沾在鞋底上，脏了鞋子，也像强力胶一样，让鞋子和地面难以分开。佟昭穿着布鞋，鞋带一松开，鞋子就和泥土一起留在了那里。
袁珂他们追上来的时候，都从那只鞋子上踩过去。
佟昭今年夏天就只有那么一双布鞋，学考结束之后才买的，还没穿几天呢。
好可惜，但是佟昭不能回头去捡。
而且，那只鞋子现在已经破败不堪。
荒芜的小路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行人与路灯，光脚的佟昭害怕得早已不知疼痛是什么，哪怕脚已经被锋利的不知名物体划破，开始流血。
一块石头砸在佟昭的后脑勺上，她顿时脑子里一片嗡然，脚下的步子也慢了很多。可能是天太黑了，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自己的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呢。
“妈的！你跑什么呀？”
高高扬起的马尾被人从后面拽住，她全身仿若脱力，仍由那人拖拉。
“你不是能跑吗？”袁珂的声音像是从那个寒冷的冬天传来的一样，“再跑一个试试？”
袁珂将她的头狠狠地摁在地上，那些泥土就肆意地沾惹在她的脸上、鼻子上、唇齿间。
跟着她一起来的两个人觉得事情有点不对，支支吾吾地：“珂姐，你刚刚不是说就找她随便聊聊吗？”
“闭嘴！”袁珂咬牙切齿，“我他妈这么久不找你，你贱到皮痒是吧？你还跑去告诉唐沨那件事是我做的？”
她想起自己被摁在巷子里打就觉得耻辱。她从来不做背后一套的事情，所以唐沨带着质问找上她的时候，她是懵逼的。
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脸出来混了。可她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刚从医院出来，就带着两个吴奂新找的小弟找上来了。
“我没跟她说！”佟昭两只手向后伸，想掰开她的手。“照片是千惠惠拍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们做的，你最清楚！”
袁珂示意那两个人过来擒住她：“他妈的，跟了薛灼就是不一样哈，有气力反抗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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