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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姐……奂哥也没让我们做这事啊！”
“你们不想干了就滚！我以后也不会在我表哥面前帮你们说好话的！”
那两个人只好过去压制住佟昭。袁珂一个踉跄，突然坐在了泥泞的地上，啐了一句“妈的”。但在右手接触到泥土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想法。
“你说你是不是还没有尝过泥土的滋味啊？”
佟昭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嘴里全是闷闷的腥味，她抵着舌头一个劲地将泥土往外推，那只手就更用力地将泥土往嘴里挤。
远处一道强光打过来，照在他们身上，是个过路的人：“诶，那边的人在干什么？！”
“妈的，算你走运！”袁珂松开她就立马走了。
佟昭被送到医院处理了伤口之后，将这些检查证明整理好了，冷静地报了警。
……
这世间，好像黑白颠倒才是常态。
袁珂说，他们只是在玩游戏，说她的头是自己磕到的，说那些挤进了她喉腔鼻腔的泥巴都是她自己突然发神经了往嘴里塞的。
佟昭突然有点后悔。
为什么自己要走那条路呢？只不过能早回家一点而已。
那条路上没有监控，没有住户，连个给她作证的人都没有。
要不是正好有人路过，她可能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吴晓霞看向佟昭的时候，眼里含着热泪，无可奈何写得明明白白。
佟昭的头上包着纱布，脚上也是，面容憔悴不堪。她想，只要不是不相信就好了。
“如果你们觉得调解的结果不满意，可以选择起诉，就是费事一点。”
……
走出警局的时候，袁珂冲佟昭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别挣扎了，一没钱，二没势，你就等着我再来找你吧。”
天突然变了脸，像是要下暴雨了。黑压压的云挤在天那边，重重地悬在楼顶上，仿佛下一刻就会坠下来压垮那幢楼。
但云是没有重量的，压不垮那幢楼。
佟昭的自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