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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一会儿，钱欣欣觉得有趣，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这明目张胆地摸鱼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佟昭有些无奈：“那边的储物柜里有很多案子，你可以抽空看看，整理一下思路。”
一整天，钱欣欣都正襟危坐，仔细认真，像是在为自己开的小差赎罪。
其实佟昭也是第一次带实习生，也不太清楚要做什么，就按照自己之前做实习生时的套路安排了一下她，之后再让她跟自己跑几个案子，应该就差不多了。虽说只是来实习的，但总归是要学点东西回去。
——
律所不忙的时候，就能到点下班。
佟昭换好鞋，刚打算出门，就瞧见钱欣欣还伏案纠结着：“如果律所没有什么要忙的事儿，你就可以回去……”佟昭转念想，这样好像有点打击学习积极性，“当然，你如果想继续学习也成。”
佟昭裹着大衣，走进了北方的寒风中。
原本以为自己在b市待了这么些年，该习惯这干燥又低温的天气了，但是刚从室内出来，还是在冷风中打了个摆子。
刚打算抬脚往停车场走，宿秋就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然后亲昵地挽上了她的手臂：“我亲爱的昭昭，今晚有没有空呢？”
宿秋是佟昭在b市唯一的朋友，本地人，读研的时候认识的，佟昭一直醉心学习，没什么交际，要不是宿秋热烈直接，恐怕她连一个朋友都不会有。毕业后，宿秋拉着佟昭一起进了这家律所，两人相处有些年头了，所以她心里的小九九，佟昭心里清楚得不得了。
“没空。”所以佟昭果断拒绝了。
“别介呀，”宿秋双手抓着她的手臂，撒娇般地晃着，“你信我，这次绝对是个帅气小哥哥。”
也不知道宿秋是怎么了，还没上年纪，就热衷做红娘，给人牵线，尤其是佟昭。佟昭被无意拉去看过几个，以陪她吃饭的名义，后面佟昭有点不耐烦了，就跟宿秋直说让她以后不要用这个借口。
所以现在宿秋要是有这方面的想法，都会跟佟昭直说，但直说就会被直截了当地拒绝。
佟昭这次听到宿秋这句话，就有些半信半疑：“……你怎么认识那么多帅气小哥哥呢？”每次都这么说，虽然佟昭没见到人，但还是对她十年如一日的形容弄得疑惑了。
“我人脉广嘛……”宿秋见她这次态度有些不一样，就加大攻势，“去一下嘛，就当吃顿饭！”
“我家冰箱里还剩了不少东西，再不吃就坏了。”佟昭变相拒绝了，正愁不知道怎么摆脱的时候，周绍走了出来，“周律师，这边！”
宿秋浑身一怔，吃瘪了，气得咬牙切齿地看着佟昭：“你……你……”连续好几个“你”，也没让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急忙走了。
看着气鼓鼓走远的宿秋，还有快步跟上去的周绍，佟昭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也不知道他们最近在吵什么，但宿秋向来就是被周绍拿捏的命。
她在律所附近的公寓租了套房，但离公司还是有段路程，便又买了一辆代步车。熟练启动车子之后，它便驶入了b市的车流中。
天黑得早，一路霓虹闪耀斑驳，叫人看着有些不真实。
而另一边，宿秋刚坐上车，副驾驶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周绍极其自然地坐了进来。
“你干吗？”
“送你回家。”男人答得坦然。
宿秋有些无语：“送我回家坐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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