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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愿意，坐我车也行。”
周绍定定地看着宿秋，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倒是宿秋不自然地将脸别开了：“……”
车子上路后，她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就决定做点儿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等红灯的间隙，掏出手机给一个人发了一条消息：“我们家仙女不肯见你。”
没一会儿，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陌生的男声让周绍皱了皱眉，他抢过手机，急忙挂断了：“宿律师，开车不要打电话。”语气一本正经。
刚想发作的宿秋：“……”
——
宿秋因为那件事，谴责了佟昭好几天。但佟昭对此就是笑而不语。被谴责的第三天，佟昭就接到一个异地的民事诉讼，要去出差去到案件发生地开庭。
佟昭带上了钱欣欣，钱欣欣心里一阵雀跃。
出发前一天晚上，佟昭接到了宿秋的电话：“我的小昭昭，你明天不是要去机场吗？”
“怎么了？”
“帮我带我一个表亲一起过去呗，我明天事情可多了……”
“可是我的航班很早……”
“没事儿的，他向来起得早。”宿秋像是怕被拒绝一样，“就在澳海澜庭，他不在b市常住，所以出行不太方便的，谢谢我的小昭昭啦，等你回来请你吃大餐！”她连忙说了一串地址，然后挂断了。
完全不给佟昭拒绝的机会，甚至也没说怎么联系对方。
第二天，佟昭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之后，就下楼打算开车去接宿秋的表亲。
凌晨六点多的b市不算繁华，路灯也还没熄灭，经常堵车的高架桥上也是畅通无阻，不出十几分钟，她就到目的地了。
天也蒙蒙亮了，眼前的事物笼罩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佟昭将车靠边停好，视线梭巡许久，都没有看到什么像是要去赶飞机的人，就打算给宿秋打个电话，点开社交软件对话框，发现她发了一串号码过来。并说让她到了就到这串电话。
她点开号码，拨了过去，忙音响了很久，对面才接起来。
一声“喂——”从两个方向传来，也让人觉得熟悉也陌生。
佟昭回过身去，看到身后那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隔经年，佟昭想不到会在这个充满雾气的迷茫的早上再见到薛灼。
她本来以为她已经忘了这号人的存在了。
可是只要那个熟悉的轮廓、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哪怕在经历十一年的磨砺之后，与之前的他不尽相似了，薛灼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时间涌现在她的脑海里。
“嘭——”
一声巨响，拉回了佟昭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