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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您疯了。”
没成想是我疯了。
柳珦俟白了他一眼，“搓背。”
俞耘天面红耳赤地伸手去扶浴池边缘，“自己洗，我才不……”
他话音未落，被柳珦俟揪着身后湿漉漉的亵衣扯了回来，“快点。”
他的声音脆脆生生的，让人难以拒绝，他很自觉地倚靠在池边。
俞耘天捉起池边的帕子，卷了一圈，抓在手上，浸湿了，搭在他的蝶骨上，没了下文。
柳珦俟转过头望着他，傻徒弟搓个澡而已，怎么跟个大姑娘一样羞涩。
“行了行了，你把头扭过去。”俞耘天皱着眉，理了理师尊垂下来的长发，放到他肩前。
他正要拧帕子，却看见他背后的剑伤，不止上次那一剑，还有好些不知他何时受的伤。
拧了几下帕子，在师尊的背上，抹桌子一样的糊弄着。
“您怎么、有这么多道剑伤？”俞耘天盯着他背上的剑伤，目不转睛。
柳珦俟想了想，“前两回的仙侠大会，忘了？”
经他这么一提，他才想起上次仙侠大会，师尊的确受了重伤，可他记得师尊好得挺快的，竟不想他身上留了这么多疤。
“疼吗？”
“不记得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侧着，没让傻徒弟看了去。
俞耘天手指轻柔地抚在他背上才长好的新伤，那道因为自己而落的伤，“那这处呢？”
与周遭的肤色不同，这一处新长好的伤口，更嫩一些，更淡一些，边上结的痂格外刺眼，像是提醒他自己的罪过。
他依旧是淡淡地说着，没有个重点，“伤口长好的时候、总是有些痒的，痛倒是不痛。”
“下次，我替您挡剑。”俞耘天不知怎么的，抚着他的伤口，突然心里就起了这么个念头，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脱口而出。
“傻小子，你当是还钱么？”他乐出了声，像是被徒弟讨好了，又像是温热的浴池水将他伺候舒坦了。
俞耘天听出他声色中有些开心，将帕子又卷了起来，在他背上搓来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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