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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仙门，只柳珦俟着素白衣裳，他一推开浴堂门，见他迈步时带起的一抹雪白，俞耘天埋着头闭上眼。
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风竹殿里打坐修行么？怎么会来浴堂。
柳珦俟走得近了些才注意到他，见他一声不吭，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脸上挂着笑意，打趣道：“趴这儿想什么呢？”
俞耘天也顾不上自己洗好没有，见他蹲着身子，离自己这么近，说不上缘由只想逃离。
他没有理柳珦俟，装作没听到一般，起身用一旁的帕子擦干身上的水。
见他起身，柳珦俟也不刻意避讳视线，只同时在宽衣解带，“耘天，别急着走，正好你沐浴完，待会替我搓搓背。”
说罢，迈脚进了浴池。
俞耘天眉头倏地皱起，他是真的疯了，以往从不让人见着他沐浴的样子，没一脚给他踹出去就不错了。
实在不是一个太能藏住话的年纪，俞耘天憋闷了许久，终是开口了，“青楼那么脏，你也愿意去别人榻上裹一遭，自己洗吧！”
说罢，觉得自己确实是不留颜面地顶撞了，转身就要逃走。
柳珦俟伸手施了个仙术，将刚刚着上亵衣的俞耘天，不由分说地拽进了浴池里。
“你干什么！”俞耘天像一条被人捉了尾巴的狗，愤怒地大声嚷着。
二人相距不过五寸远，“诋毁师尊，该当何罪？”柳珦俟声色温润，虽是质问，却丝毫没有罚意。
不知是过近的距离让他有些慌乱，还是师尊的轻言细语太不真切，他一时乱了方寸。
支支吾吾道：“我何时诋毁过你！不是你亲口承认？”
定是池水太温暖，暖融融的水汽将人蒸昏了头，此时他觉得师尊像一颗剥了壳的雪白荔枝，若是咬下去一口，定是清甜可口的。
他将自己对师尊垂涎的心思努力地收了收，保持着还剩一分的理智，问他：“你不是说……”
“我未曾说过什么，去青楼是见你师祖和师叔祖，去商谈些事情，山下人多口杂，不便多言。”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俞耘天脸上错愕的表情，轻轻捉起俞耘天的右手手腕，箍在自己的掌心中。
柳珦俟左手捏着傻徒弟的腕骨，右手稍显用力地打了他十下，将他手心打得绯红。
他被捉着的腕骨处，像是被烙了印子，即使他的左手离开了，腕骨也记住了握他时的力道。
“尊称也忘了，在你心里，我像会去青楼那么脏的地方裹一遭的人么？”柳珦俟垂眼沉身，往浴池里下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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