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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走吧。”
唐九好像意识到什么。她加快了脚步。
前面的路却不让他们快，有些地方窄得只接受一人屈身通过就罢了，还有些简直奇怪得需要用武力再重新开拓，水也越来越高，唐九的呼吸有些急促。
“过不去了。”她沉声道。
贺兰也发现了。前面已全是天然的石壁，只有涓涓不断的水流从高处渗透进来，他敲了敲四周，声音很闷。
“有水有鱼，就不可能封住。就怕，这石壁的背后是湖。”唐九为难。是湖，水就会直接灌进来，到时候整个湖的水朝洞口喷涌而入的力量，他俩怕是活命都难。
贺兰凝眉：“回去也出不去了，试试吧。”
更重要的是，这洞里阳气不够了。
19
掌击石穿，水势如龙，轰的一声包裹着碎石迅速灌满整个洞穴。两人侧身贴在壁面，有银白色鱼群从眼前穿过，有光！
水势渐缓，方才的石壁，现已是一个能供成人通过的洞口，两人对视一眼，屏息朝洞口游过去。
噗啊，唐九抹掉脸上的水，“幸好这湖不高。”她浅浅的呼吸着。贺兰把头发往后梳理，乌黑的发丝在他的指尖穿过，他看向唐九，睫毛滴下一滴水珠。
他朝唐九露出一个笑。
“好冷。”唐九坐在岸边，用内力烘干了衣服，可还是觉得冷。这是一个四周都是水晶般冰岩冰壁的地方，她在天山待了二十多年都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地方，看来，她们天山底下，还真藏了些东西。
“这里阴寒之气太重，不及早出去，怕是伤身。”贺兰环视四周，光是从最顶上的一线透进来，四面的冰壁像是千百面明镜，层层反射，两人的影子在冰壁上重现，几乎分不出来。
“太高了，又是冰面，若不是琪琪格养的秃鹰，怕是飞不上去。”唐九道。她问天山底下会藏了些什么，那些朝廷中人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贺兰想了想，说，如果问掌门，他大概会知道的。
唐九笑了，“是啊，以他们那样的功力，当初开设门派就不可能不把天山翻个遍。又不是珠峰，没哪里不能走的。发现了这个冰窟，却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这些年甚至消极避世了，贺兰啊贺兰，你说我们会发现什么大秘密呢？”
贺兰低眸，睫毛颤了颤，“一时半会也出不去，看看吧。”
“不急。”
她往湖里抓了两条银鱼，掌风为刃，飞快地刮鳞剖腹，切出来一片递给贺兰，“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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