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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得有些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李萧然又开口了：“沈医生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宋修斯接下她的话，“我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
他低下头看自己的手：“但我不是。”
李萧然歪头看宋修斯。
他的脸色仍旧不好看，脸上一点妆也没有，神色冷倦，面容憔悴，但尽管如此，他仍旧美得惊心动魄，仿佛热烈地开到最后却快要凋谢的玫瑰。
他也是历经磨难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所有人都觉得他红得简单，一出道就广受关注，但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这一路走过来有多苦。
李萧然眼神一暗，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是个很好的人。”
“沈医生肯定也这样觉得，不然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也还念着你。”
“修斯，你要信自己啊。”
宋修斯仍然在看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李萧然看他沉默，也不由得沉默，但最后还是开了口，“你怎么突然要走？”
听到这一问，宋修斯总算舍得抬起头了。
他回答说：“我不敢留在他身边，我怕我失控。”
“我现在的状况，一旦失控，如果被日夜盯着我的人曝光，毁掉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昨天的那个吻，已经是最大的逾距了，连宋修斯自己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那个吻仿佛勾起了他对沈继年压抑在骨子里的感情，他当时差点就……
宋修斯不敢想如果自己真的失控到和沈继年上了床，会有什么恐怖的后果。
李萧然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那也是，既然这样，我们就回北京那边，等到你伤好了，再回横店吧。”
宋修斯沉默着点点头。
彼时天光已然大亮，李萧然看了一眼钟，已经快到六点半了，她转头对宋修斯道：“我们走吧，去机场。”
宋修斯应了一声好，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隐约露头的阳光。
心里默念道：“再见。”
沈继年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这酒让他睡得太沉了。
宿醉感让他很是不适，头疼得仿佛要裂成两半。他跌跌撞撞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卫生间给自己泼了一把冷水。
冰凉的水唤醒沈继年的一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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