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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牙一次一次陪男主演过戏，在冬夜里被冻得头昏眼花，差点折腾出肺炎。
他没钱去医院，就自己去药店里拿药，就着冷水喝，然后烧得一塌糊涂，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咳得死去活来。最后被李萧然从被窝里拖出来送去医院。
……
他也曾和普通人一样在深夜里痛哭，然后拿出剧本，一个字一个字背。
他背自己的，背所有人的，一遍又一遍对着镜子演。最终他得偿所愿，凭借一个炮灰角色，获得了很多人的喜爱。
再后来，他成了当之无愧的顶级流量，有了一众陪着他的粉丝。
……
“是很难，”宋修斯对沈继年说，“但再难也都已经过去了。”
沈继年垂下眼：“真的都过去了么？”
宋修斯一愣。
“十年前，也过去了么。”
“所以你最后，还是想问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宋修斯看着沈继年的眼睛，故作镇定，“沈医生？”
又是这个该死的称呼。
沈继年张开双手，坦坦荡荡：“是，我想知道你十年前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分手，为什么要退学，为什么一点讯息都不留给我，为什么连小小也不要了……”
“为什么，怕我。”
“沈医生，揭人伤疤不好，”宋修斯说，也许是夜晚看不清对方眉目的原因，他对着沈继年放松不少，至少没有白日里那么急促，甚至还有闲心回怼。
他咬字很清晰：“沈医生，关于我的隐私，我有不说的权利吧。”
“当然，”沈继年垂下眼，“你不想说，我也不可能撬开你的嘴。”
对面的宋修斯轻笑两声：“但是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怕的不是你。”
宋修斯看往一望无际的江水，在心中说——
我怕的，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