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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段朝屿就照常起床去上班，与以往不同的是，在他刷牙的时候程晔给他打来了电话，霸道地叫他准备好在楼下等他。
段朝屿满头黑线，下意识地说了句“滚”，便挂了电话。但事实是程晔在等他，他一下楼就看见程晔穿着皮夹克悠然自得地挨在他亮眼的suv上——他昨天开的分明是某进口小轿车……
“你也不用这么急着下楼，我开车送你上班比地铁快多了。”
然后，段朝屿几乎就是被推进车里，进去了之后，程晔还自然地递给他一大袋早餐。
“香菇灌汤小笼包，三个生煎包，一杯豆浆。吃吧。”
段朝屿语塞，心里万马奔腾，他确实爱吃他们小区楼下那家早餐店，一周有五天都去那里吃，便宜味美品种多，实在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那家店里，他最爱吃的也确实是他手上拎着的那几样……
“我不在车上吃东西。”
“怕弄脏啊？那你不吃我吃。”程晔毫不在意地拿起一个生煎就啃，车里瞬间铺满油香。
段朝屿又是一阵无语，自己也不顾忌地吃起来。
“你打算怎么查？”段朝屿先开口。
“我昨天给你看的其实是最浅最浅的消息，只不过一般人都不会深究，所以不会在意，更何况是你。”一句话讽刺意味拉满，“可是我查了六年，知道的可远远不止这些。但是你知道吗？我查的过程中，能感觉到一直有人在阻挠，越深、越难。”
“那你还知道什么？”
“你今晚来我家。”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段朝屿承认自己想一巴掌扇死程晔，因为这感觉就和怪叔叔拐走小女孩的套路一样的。
“不。”
程晔冷哼一声：“不去？那我一书房的资料一袋袋给你拿过来啊？蚂蚁搬家都没这辛苦。”
段朝屿听后迟疑了，沉默良久不说话。
“怕什么，25的契合度没办法擦枪走火的。”
说是这么说，段朝屿心里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不过再三想想，反正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昨晚还说了要负责，再推下去也不好，便答应。
到了公司楼下，段朝屿收拾好早餐的垃圾，正欲开门下车，程晔突然叫住了他：“那个……你身边一直跟着你的beta……你和他……”
段朝屿听出其中意味，顿时变得烦躁：“朋友，他是我后辈，没、关、系。”
程晔大舒一口气，那天雨夜就是看见夏晋对段朝屿拉拉扯扯要进一个伞里他才失态地跑到段朝屿家里，好死不死的他又买了酒暖身，对着段朝屿就是一通嘲讽，不过那时候的段朝屿鼻腔里都是雪松味，没有留意程晔的酒气，而且程晔酒后和平常人无异，只是脾气阴晴不定。
程晔听闻后笑着说：“好，晚上见，小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