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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晔愣了，赶紧把段朝屿抱上二楼，安抚一会儿后，在通讯录里拨通电话，催促两下又跑回段朝屿身边照顾。
“别……别释放信息素……契合度太低，起不了安抚作用……已经标记了也不行……”
段朝屿难受地蜷缩成一团，平时一个清冷孤傲的人成这副模样，像是看见了猫咪最柔软的肚皮。
程晔此刻也很落魄，蹲坐在床边，手悄悄地拉着段朝屿在被子底下的手，前额的碎发已经改过眼睛，打碎了担忧又失落的目光。
契合度……契合度……他们因为契合度走在一起，又因为契合度分开，曾经因为契合度带来的欢愉此刻都换成了痛苦，变本加厉地还回来。
程晔握着的手渐凉，要不是床上的人还在痛苦地嘤咛，程晔都会以为段朝屿的呼吸都快停了。
“你真的不喜欢90契合度的时候吗？嗯？小白眼狼……”程晔喃喃自语，看着眼前的人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于他而言自己真的很没用。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一见钟情呢……是心里真的很喜欢你……现在也喜欢你……你是我的良缘你知道吗？”还是细微得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像是偷偷地倾诉，像是不敢再宣之于口的情愫。
宽大的房间里只有段朝屿一人痛苦地挣扎，程晔红着眼死死攥着段朝屿的手，让他用力地抓紧自己，试图分担一点疼痛。
不过十分钟，医生就来了，但是期间段朝屿却度秒如年，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一片片剜下来。
医生是个男beta，看上去和程晔很熟，他皱着眉头查看段朝屿，体温正常、心率正常、没有外伤、也不是发情期……他决定先打一支镇定剂。
“你医术是不是不行？这都查不出来？”程晔脸色全黑，拉过医生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问。
“程哥，现在真的看不出来……”
“是不是抑制剂打多了的副作用？”
“啊？哥你不是标记他了吗？怎么会打抑制剂？你不会是让人家一个人自己度过的发情期吧？”
程晔一拳上去以表警告，指着医生的鼻子就说:“我没有！他自己要打的抑制剂，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其他的事你别多问！你就直接告诉我问题出在哪！”
“不是……我看着也不像抑制剂副作用，他的腺体还很健康，一般抑制剂用过头的，都是腺体先怀，而不是脑子先出的问题。”
“所以呢？你能查出来吗？”
“咳咳……当然可以！没有我查不出来的毛病！”
“那你现在不是没搞清楚吗？吹个屁的牛！”
医生尴尬地和程晔拉开距离以防被揍，他小心翼翼地说：“我……我觉得吧……我现在查不出来，是因为他好像不是表面的问题……”
“什么意思？”
“脑子疼嘛……自然是……”医生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弱弱地说：“脑子的事儿。”
“脑子？”
“对，要带到我的诊室里仔细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