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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又炖什么汤？”
段朝屿还是被程晔不由分说地接回了家，一回家程晔就在厨房忙碌起来。
“没有买菜，有什么就做什么。大不了煮一锅蛋花汤打发打发得了。”
“行啊，挺好的，没必要大费周章地炖什么东西。”段朝屿熟练地给自己倒一杯水，自然地像是来度假的，虽然之前在程晔家的记忆都不怎么美好。
“哦，那就紫菜蛋花汤。”
“还能放艾叶吗？”
程晔右眉挑动，冷哼一声道：“能。”接着从壁橱里掏出一大袋艾叶，从里面捡了几片出来。
“你应该给我放雪松的。”
程晔愣住，把简简单单一句话反复品了又品，非要把其中意味尝个彻底：“嘶……你招我呢？”
段朝屿坐在餐桌旁，双腿交叠，头微微歪了一点儿，眼神中带着些慵懒——只是单纯的累了。
“你之前说的话还挺感人的，可惜我只是想接受一下雪松而已。”
程晔自动过滤段朝屿话中意味，只摘取字面意思，心里难免欢呼雀跃，唇齿间残留的苦艾味又浓了起来。
“雪松……倒是有香水，我送你一罐？”说完又乐呵呵地笑着，“要不然我人工给你身上抹点？”
段朝屿看着打着蛋偷笑的程晔，满是对这人的疑惑，在心里偷偷说了句：“大傻子。”
“我的体检报告呢？医院里做的那份。”
“哦……客厅桌上，曲晓金给你做的脑部检查报告也在桌上。”
段朝屿不再管厨房里努力烧饭做菜的人，又踱着步子走了。
他打开医院里脑部ct的检查照片，无异常——既然医生没叫他留下来谈话，那自然是因为他脑子没事。
再打开曲晓金做的脑部检查，照片则有明显的不同，前额的位置有个东西，模糊的四方形，还有几根细细的白线……
他把两张照片叠在一起，可以说是不出意料，脑袋的形状不一样……拿错了？不可能，有意为之，或者说蓄谋已久。
无数个惊悚的想法爬过心尖，长叹一声，他把照片推回去，看着剩下的体检单，只有心理科他能保证是真的……
“吃饭啦。”
程晔做饭速度极快，不超过十分钟，一盆汤一碟小炒两碗饭就做好了。
“电饭煲煮饭太久，我就拿速食的凑活，我看你平时也不讲究这些。”
不是不讲究，是完全不在乎……
段朝屿边喝着汤边说：“医院有问题。这家医院和研和药业一直有合作，我六年来都是去那里做的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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