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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和一定有问题，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把工作给辞了比较好。”
“辞了？我觉得不用，他们对我的管控一定比我想象中的要严格，毕竟他们连植入芯片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如果突然脱离他们的控制范围，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程晔给自己猛地扒了两口饭，吃相好似饿死鬼投胎。
“那怎么办？就一直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那他们做什么事情不都是轻而易举？就像给你催眠，给你替换脑部ct图一样，你根本发现不了，处处是危险。”
段朝屿手上拿着瓷勺，舀起几片蛋花又放下，又舀起几片紫菜，发现上边挂着一片艾草，他还是放下了。
“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我不宜先动，只能防，再一点点地试探。”
“那你从哪里开始试探？研和？你在那里的话语权有多大？能查到上面的东西吗？”
瓷勺与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油花被搅得四散，蛋花与紫菜相伴着旋转，段朝屿纤长的睫毛低垂，盖住眼底的思绪。
“研和、医院，都查。而且，我要曲晓金给我催眠，事情既然这么复杂，那我也不能怠慢。”
晚上，段朝屿果然不会留下。
两层的复式大房子本来就宽大，而程晔只给毛胚房摆上桌椅和床的极简风格，就是加大版的“家徒四壁”，晚风穿堂，风声回转，平添一丝寂寥。
程晔一个人躺在床上，房间的灯都灭了，他闭上眼，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冷，冷得关节都变得僵硬，黑暗的背后好像都变成了冰天雪地。
在一望无际的雪原里，东南西北都是大同小异地白色天地，从程晔的视角望去，恐怕自己是很容易得雪盲症，于是视线转向手上的狙击枪……
“雪松！撤！”
他艰难地起身，背后厚厚的雪层裂开掉落，而自己的骨头缝都被寒冰封冻。
“快！往正南方向撤！在后方一点二公里处汇合！”
“收到！”
双腿被强行拖动，血液极速流转，温度从毛细血管中点点释放到皮肤，紧接着就是浑身的酥麻，全身忍着针刺般的疼痛，使出最大气力疾驰。
“靠！他娘的！”他身后隐隐约约地传来装甲车的声音，听上去起码三辆起步。
他加速步伐，可在狂奔时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过五分钟眼睛就一片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过去。
“雪松！”
身边一位队友从另一个方向向他跑来，熟悉的柠檬草味缓缓靠近。
“柠草！来！”
“我眼睛不行！膝盖也快撑不住了！”
“撑着！把眼睛蒙上，我拉着你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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