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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你有没有想过毕业后去哪里？”白驹过隙，转眼间李墨已经临近毕业。
“不知道，看分配吧，”李墨想了想，“按我学的专业很大概率会被分配到某个小县城教书——你呢？”
赵明书笑笑：“我无所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最后赵明书陪着李墨来到了一个小县城。
李墨教书，赵明书重新找了个工厂上班，生活有些拮据，但彼此都很满足。
安定下来几个月后，两人的小屋来了一位客人。
李墨的姑姑坐在小沙发上，捧着李墨递给她的热茶，环顾了一下小客厅，最后才将目光落到赵明书身上。
“姑姑，这是我……朋友，他在这边暂时找不到地方住，所以先住我这里。”李墨率先开口说道。
赵明书有些拘谨地端坐着：“姑姑好，我叫赵明书。”
姑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对赵明书的态度不冷不热。
“你上次打电话给我不是说住学校宿舍？”姑姑喝了口茶。
李墨后背一阵冷汗，好在这一次他运气不错，老天都在帮他，李墨有些无奈地笑笑：“之前确实是，这不，教工宿舍是个土房子……几个月前刚被一场大雨冲垮了，现在还没修好呢。”
姑姑点点头，没有继续深究。
临近午饭时间，姑姑喝完茶，拍拍手站起来：“厨房在哪，姑给你俩做顿饭去。”
姑姑几十年的烧菜技术自是比他们俩大小伙子好得多得多，李墨和赵明书吃得心满意足。
姑姑时不时就给李墨夹一下菜，赵明书看得出来，李墨的姑姑很关心他，烧的菜都是李墨爱吃的。
注意到赵明书的目光，姑姑想了想，也给赵明书夹了一下菜：“小赵，试一下这个，小墨小时候最喜欢了。你们既然住在一起，以后有什么事也相互照料一下……”
赵明书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应下：“是，是，谢谢姑姑，我会的……”
李墨看着两人的互动在一旁偷笑，一个是他父母去世后自己在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一个是他爱人，两个人能友好相处，他比谁都开心。
“小墨啊，什么时候给姑找个媳妇回来啊？”正吃着饭，姑姑忽然就冒出一句。
李墨呛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去看赵明书。
姑姑赶紧低下头扒饭，压下眼里的热气，假装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
赵明书也愣了一下，忽然觉得如鲠在喉，嘴里美味的饭菜好像也不是那么美味了。
李墨看着不肯和自己对视的赵明书，在桌下踩了他一脚，转向姑姑：“姑姑……我还年轻呢，不着急，不着急。”
一顿饭，三个人各怀心思，最终在一片静默中结束。
吃完饭后姑姑也没有多留，“你小姑父在隔壁镇子出差呢，我找他去。”说完姑姑就走了。
赵明书收拾完碗筷出来时，李墨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面像是装了一沓什么东西。
赵明书走到李墨面前蹲下，握住他的双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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