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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章 酒后真言
杨青青的任性已经超过了袁氏的想象,这么一个难管的小姑子,谁有信心管下去。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别人说多了也没意思。”杨青青嘴犟着回复了一句。
“我在家便这般自由,我到别家去还要受那鸟气?”杨青青开始口无遮拦了。
“既然如此,你以后也不要去文府了,免得给家里人丢脸。”袁氏的头都快大了,这个小姑子是怎么也说不听的。
“哥哥救我,嫂子要打我。”杨青青一下子就扑向了杨翰林。
“你就该让人管管,你看看像什么样子,爹娘在的话,你怎敢如此放肆。”杨翰林也觉得自己这个妹子有些过分了。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没有爹娘,这天底下哪有这等事,爹娘一殁,你们便不把我当人了吗?”杨青青撅起嘴,开始耍赖了。
杨翰林也想管教一下自家这个妹子,奈何她像要翻天的孙猴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袁氏看着这个头疼的小姑子无能为力,家里那两个稚童都比她好管,这天底下为何还有这般缠人的姑娘。
袁氏无语,只用眼睛瞟向杨翰林。
因着父母去世前把杨青青亲手托付给了杨翰林,让他务必多心疼一下这个妹子,可没有想到便是这一心疼,疼出了一身坏毛病。
“从明日起,不许你踏出房门半步,就在家里跟你嫂子学习女红!”杨翰林须发皆张,显见已经被气得无话可说。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我那早死的爹娘,你们睁开眼睛看看,我的命怎地这般苦。”杨青青说着话,泪水儿就跟断了线一般流出来。
杨青青一边流眼泪,一边趁着杨翰林夫妻不注意,嗖地一下子便溜出了府里。
“你去哪里?回来!回来!”杨翰林急得捶胸顿足。
“我去文哥哥那里,你们别管我!”杨青青像一只欢快的鸟雀,直冲出了杨府。
杨青青也没有给我打招呼,便如此水灵灵地回来了。
文许言并未训斥杨青青,反而问我席间的情况,其实有什么可说的呢?左右不过是些夫人、小姐们的闲话。
“今日里我见了宗老夫人,老夫人本不愿去春日宴,只是想单独见我一见,她说起边关的事情,可是愁眉不展。”我整理了一下有些皱了的衣裙说道。
“宗老夫人说了什么?”比起杨青青,文许言还是更加关心国事。
“那孟古国一直在扰关,那个小皇帝更是野心勃勃,怕是朝堂中也有细作。”我担心地说道。
文许言长叹一口气,悠悠地说道,“这天下到底是不稳当,不知什么时候便有是非。”
“宗老夫人不好单独来府里说话,只能趁着春日宴来找我,以免让人拿住把柄。”我夹了一口菜,就着桃花酒吃了下去。
这春日里的桃花酒格外香浓,我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主君,青青姑娘一直住在府里也不方便,不若给她说个婆家,找个厉害婆婆管管她。”借着酒劲,我对文许言说出了心里话。
“我毕竟是外人,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连温婉表妹住在府里,我都不能说她,更何况是没有血亲关系的人了。”桃花酒又甘甜,又上头。
为了酿这酒,我把毕生所学的都用上了,犹记得上化学课时,我就对酿酒知识感点兴趣。
这个时代没有蒸馏技术,酿出来的酒又苦又酸,没有烈性,为了喝到更醇香的烈酒,我叫贵福在后院弄了一个蒸馏棚子,把发酵好的酒进行蒸馏,然后在用陶罐陈酿起来,这酒便成了。
喝完烈酒,我的话便多了起来,这叫酒后吐真言。
“杨青青连她的哥哥都懒怠去管,我一个外人怎好插嘴?”
“她到底与我没有关系,也不是这府里的小姐,我凭什么去管?”
“她不服管教,自然要让她回家,长期住在这府里算怎么回事?”
借着酒意,我连声发问,文许言好像理亏,也说不出话来。
“我来问你,她一个外姓女子,做了客人还要如此无理,谁会爱重她?你看看这府里来做客的小姐们,谁不是循规蹈矩的?”这酒的后劲实在有些大,我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文许言的嘴像塞了东西一般,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默然了许久,说道,“我就是怜惜她没有父母,自小没有受过母亲疼爱,也没人去管教她。”
“侯爷这话说得真真有些可笑了,这世上可怜人多了,温婉表妹的哥哥新纳了一个姨娘,那女子是被拐子卖掉的,她在家里难道不是被千宠万宠的吗?谁又猜得出她日后会这般凄惨,给那个莽夫做了妾室?”我冷笑了一声,身子也跟着打了一个颤。
“侯爷,天下的可怜人,既然已经可怜了,那更要自重,让别人看得起,若自己都要作贱自己,谁又看得起呢?”我又喝了一口酒,酒入喉咙带着一丝辣味,整个人都酥掉了。
我的话或许是说到了文许言的心口上,他也跟着我,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也许是酒太过烈性,文许言咳嗽了几声才压住酒在胃里的“狂奔”。
文许言在对待大事上非常清醒,在这些儿女情事上便没有一丝觉悟,他这性子真是让人爱不得,恨不得。
不过我要把他这犹豫不决的性子给改改,所以借着酒劲,我来了个剜疮治病。
我不是郁诗文,我不忍着,想当初郁诗文忍着文许言,换来的是香消玉殒,赵芳华又怎样,刚死没多久,文许言便和杨青青拉拉扯扯,赵芳华死得多么的不值。
文许言这人聪明,但在感情里是个糊涂蛋,别人几句好话一哄,他便没有了主意,属于耳根子软的类型。
我几句话把文许言说得如醍醐灌顶,他默默地喝着酒,只觉得这酒比平时里烈了几分。
也许酒是色媒人,当夜文许言便没有回去,留在了荣曦堂。
我虽喝多了酒,但也深怪文许言给我揽事,便说道,“今日我乏了,请主君移步。”
我没想到文许言竟然无赖地爬到了牙床上,红着眼睛说,“我求求姐姐,今夜里疼我一次。”我推脱不开,便叫他躺在了身边。
当夜月光澄澈,洒在中庭格外皎洁,此时鸳鸯被里红浪翻飞,巫山之上神女微喘,好一片旖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