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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贺咫不愿意继续接受她的性/癖，她当然不会强迫他。
贺咫是个简单正常的直男，第四爱对于这个类型的男人来说还是太过难以忍受。
而且贺咫对她的尊敬里一向夹杂了一些恐惧似的逃避，以往有些要求她也全当稳固他的地位处理，从不多想什么。
至于爱上给予这难耐的一切的人，郑桑榆更是想都没想过。
郑桑榆抽回手，犹豫一下，还是轻轻的拍了拍贺咫的手，决定安慰他最后一次。
贺咫本身也不敢强硬的扣住她，就那样感受着郑桑榆的胳膊从自己的手中溜走，像极了这个人，看起来温和，但从来不容置哙。
贺咫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他这些年的行为愈来愈得寸进尺，郑桑榆也默认似的纵着他，从来不许情人管到自己头上的人，现在也不对贺咫的越界说什么，他以为他们只差一层窗户纸了。
现在这算什么？
郑桑榆刚想去衣帽间把衣服换了，贺咫低沉的声音突然尖锐道，“您是放不下郑冯吗？”
“……”郑桑榆眉头轻拧，“你说什么？”
“您是放不下他，所以才对我的过界、对我的一切视而不见吗？”
贺咫垂着手站在床边，脖子上甚至还留着几个深红色的印子，脸色却已经异常苍白。
郑桑榆几乎感到匪夷所思了。
这和郑冯有什么关系？
她一直对她和贺咫这段关系的定位只限于金钱，郑冯更是早早没了存在感的初恋，两者在她眼里八竿子打不着，在贺咫嘴里却好像有什么紧密的因果关系似的。
更别提她对贺咫的纵容，只是因为贺咫和她的心意，她当然不愿意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责备他。
贺咫却不再说了。
他也知道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话，沉默的呆在一边，好像回到第一次郑桑榆见到他的时候，那只泡在浴缸里受伤小狗。
“郑冯的事……”郑桑榆问，“是谁告诉你的？”
贺咫抿了抿唇，没应声。
郑桑榆了然，“是郑冯吧。”
“前一阵子你提让我不要在外面找人，也是郑冯给你发了什么吧？……照片？”
贺咫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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