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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慕容煜厉声道,“你现在出去,一路上要传染多少人?”
他立即安排萧雄住进偏院,只留两个小太监伺候,太医也一并留下。偏院四周点起艾草,烟雾缭绕,试图驱散病气。
慕容煜觉得自己安排得当,却不想片刻之间,御林军已经将东宫团团围住。士兵们手持长矛,严阵以待,仿佛东宫成了一座牢笼。
慕容煜站在窗前,目光落在那一片片药圃上。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药草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圣上下令封锁宫门,表面上是担心时疫蔓延,实则不过是又一次对他的防范。这些年来,每逢大事,东宫总是首当其冲被限制自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祥全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上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着微光。
“殿下”他扶着门框喘息,“将军那边情况不太好。”
慕容煜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具体如何?”
“将军高热不退,已经三天了。太医们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祥全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哽咽。
“舅舅他”慕容煜喃喃自语,转身就要往外走。
“殿下不可啊!”祥全一个箭步冲上前,跪在地上死死抱住慕容煜的腿,“将军那边已经有太医照看,您若过去,万一染上时疫老奴求您三思啊!”
烛光摇曳,在地上投下两道交错的影子。慕容煜低头看着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老人,看着他因为年迈而斑白的鬓角,轻叹一声。
“起来吧。”他伸手扶起祥全,“你去偏院守着,有任何变化立刻来报。”
祥全连连点头,用袖子擦着眼泪退了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又恢复了寂静。
慕容煜回到内室,从暗格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这是上次从超市买来的特效药,效果确实神奇,但用在舅舅身上,时机还不够成熟。
他握着玉瓶的手微微发抖。若是贸然使用,不仅会暴露超市的秘密,更可能会给姐姐带来麻烦。可若是不用舅舅的病情会不会恶化?
御书房内,一声声瓷器碎裂的声响不断传出。
“查!给朕查清楚!宫中怎会突发瘟疫!”慕景元的怒吼震得房梁都在颤抖,“这么多年了,从未有过时疫,为何偏偏现在偏偏是在东宫!”
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瑟瑟发抖,额头紧贴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陛下息怒。”大太医颤巍巍地开口,“瘟疫蔓延迅速,臣等正在全力医治”
“全力医治?”慕景元冷笑一声,“三天了!整整三天!御医院几十号人,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
“这”大太医的额头上沁出冷汗,“时疫诡异,确实难以”
“够了!”慕景元挥手打断,“若是再查不出原因,你们这些人也不用当太医了!”
贵妃听闻消息,先是暗自窃喜。东宫出了这档子事,太子的处境必定会更加艰难。但很快,她就不得不从自己的库房里取出两根百年老山参送去。
“娘娘,这参可是您珍藏多年的”贴身宫女小声提醒。
“本宫知道。”贵妃看着那价值连城的人参被装入锦盒,心疼得直抽抽,但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太子毕竟是皇长子,这种时候,本宫不能不表示关心。”
宫女欲言又止。谁不知道贵妃一心想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但这种时候,确实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子时将至,慕容煜准时出现在了超市里。
“姐!”他一进门就急切地问道,“你有治疗时疫的药吗?”
沈予欢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声音懒洋洋地抬起头,但在听完情况后立刻清醒了。她快速在库房翻找,很快搬出四箱药品。
“退烧药、消炎药都在这了。”她指着箱子说,“不过光有这些还不够,你等着,我去买些其他东西。”
“去哪买?”慕容煜有些担心,“这么晚了”
“放心,我有门路。”沈予欢抓起车钥匙,“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回来。”
看着沈予欢匆匆离去的背影,慕容煜在超市里转悠起来。每次来这里,总能发现新奇的东西。他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不禁感叹现代科技的神奇。
深夜的宁城街道空荡荡的,沈予欢开着车在医院附近的药店疯狂扫货。
“药材和防护用品各备十箱,再来两箱头孢和阿奇。”她报着清单。
店员一脸困惑,“现在都放开了,不用囤这么多吧?”
“别问,快拿。”沈予欢催促道,“多少钱?”
等她开着装得满满当当的车回到超市,转眼已过了一个时辰。搬运这些货物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
“你这体力也太差了。”树上的小鹦鹉不嫌事大地说道,“看看你,气喘吁吁的,像个老太太。”
沈予欢瞪了它一眼,“我每天跑五公里,你居然说我体力差?再说,你不过是只鸟,懂什么?”
“谁让你现在还只是个菜鸟老板呢。”小鹦鹉得意洋洋地说,“要是个有经验的老板,早就准备好充足的货物了,哪用得着半夜跑出去买?”
沈予欢一把抓住这只话多的鸟,“你再说,明天就不带你出去玩了。看你这么能耐,不如帮我搬货?”
小鹦鹉立刻怂了,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楚总怎么还没把仓库送来?太不守信用了。这种大事都不着急,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对了。”沈予欢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对劲,“我弟呢?”
超市里静悄悄的,慕容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就看见慕容煜满头大汗的推着木箱子从侧门出来。六月的骄阳毫不吝啬地倾洒下来,晒得院子里的石板都在发烫。
他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衣襟已经被汗水浸透。木箱沉重得像是装满了千斤巨石,每挪动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沈予欢站在廊下,看着他艰难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慕容煜喘着粗气,声音有些沙哑:“都是些贵重物件,我得小心些。”
“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他摆摆手,转身又去搬第二个箱子。
一个接一个的木箱被推了出来,摆在院子中央。阳光下,箱子表面的纹路清晰可见,每一道都刻画得极为精细。
等到第五个箱子也安置妥当,慕容煜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箱子上。他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头发也凌乱地贴在额前。
“给。”沈予欢递过来一杯温水,“慢点喝。”
慕容煜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清凉的感觉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