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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伸手轻轻触碰花瓣。花朵随风轻轻摇曳，像是在回应他的触摸。这发现让他眼前一亮，心跳不自觉加快。既然连未被命名的野花都能获得花语之力，那么野外岂不是还有更多未知的宝藏等着他去发掘？
公园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几个晨练的老人从他身边经过，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蹲在花丛前的年轻人。张明远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第一花神位开发到极致。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
他抬起右手，注视着手背上的恶之花圆环。夜幽兰的花纹格子泛起淡淡紫光，进化次数显示为两次。圆环周围的纹路像是活物般流转，散发着微弱但令人心安的能量波动。
“要想继续进化，需要找到更多品种的夜幽兰。”张明远掏出手机，打开快选app。屏幕的亮光映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
关掉几个弹窗广告后，他在搜索栏输入“夜幽兰”三个字。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各种商品立刻跳了出来：夜幽兰树苗、盆栽、种子最便宜的也要三位数。
“果然还是太穷。”张明远叹了口气，眉头微皱。他看着账户余额，不到四位数的数字刺痛着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屏幕上显示未知来电，还有运营商的红色警告：“此号码被367人标记为广告推销。”警告框闪烁着刺眼的红光。
张明远正要挂断，手指已经移到了红色按钮上。然而屏幕却突然变成了绿色，显示“安全通话”。然后手机自动接通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一愣。
“喂，能听到吗？”辛巴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
张明远下意识四处张望，喉结滚动了一下。周围的行人依旧来来往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他压低声音说：“能听到。”
“别这么紧张，放轻松点。”辛巴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来维西康泰街776号天玺大厦，有人会在楼下接你。公司叫玄晖生物科技。”
“维西康泰街？”张明远眉头微蹙，“那不是最繁华的商业区吗？”
“对，越热闹越安全。”辛巴拉意味深长地说完，电话就断了。留下张明远一个人站在原地，手机屏幕已经恢复了正常。
张明远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微凉的空气。虽然不知道辛巴拉有什么目的，但对方展现出的能力确实令人惊讶。既然约在人多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快步走出公园，在公交站台等车。早高峰的人群熙熙攘攘，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水和洗发水的味道。站台上的电子屏显示还有三分钟车就到，他低头看了看时间。
公交车准时到站，车门打开发出“请注意脚下”的提示音。张明远跟着人流上车，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车窗外的景色从郊区的冷清逐渐变得热闹，马路上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晨光，刺得人眼睛生疼。公交车内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几个中学生偶尔咳嗽两声，他们脸上都戴着口罩。
张明远注意到，有几个乘客的举止有些特别。他们戴着茶色眼镜，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像是在操作看不见的设备。偶尔还会突然笑出声，引来其他乘客疑惑的目光。
“现实增强眼镜。”他想起前身的记忆，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似乎很高，但日常生活中却看不出来。那些看似普通的眼镜，实际上连接着庞大的虚拟网络。
困意袭来，他调好手机提醒，闭目养神。公交车的轻微震动像是摇篮，让人不自觉放松。没过多久，手机震动把他唤醒，已经到站了。
下了车，他站在十字路口，抬头就看到了目的地——天玺大厦，一栋银色的高楼，在周围的建筑中格外醒目。阳光照在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张明远站在天玺大厦前，抬头望着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出他略显疲惫的面容。
周围车水马龙，人群熙攘。他刚穿过斑马线，躲开几个横冲直撞的电动车，又走过一座白色天桥。一路上，手心不断渗出冷汗，心跳也始终无法平静。
两个月，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虚妄即将再次降临，而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做好一切准备。回想起上次在虚妄中的遭遇，那些扭曲的人脸怪物仿佛还在眼前晃动，夹缝中诡异的符号依然清晰可见。如果不是有花纹衣的保护，他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正当他准备迈步走向大楼入口时，一阵香风袭来，一个年轻女子快步迎了上来。
“成意先生？”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
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裙摆略短，展现出修长白皙的双腿。棕黄色的卷发披散在肩头，眉毛修得很细，像两道精心描绘的铅笔线条。妆容精致，却不显浓艳。
“是我。”张明远点头，目光在她胸前的工牌上扫过。
“这边请，公司入口在另一侧。”女子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转身引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张明远跟在后面，脑海中不断闪回那些恐怖的画面。人脸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的瞬间，夹缝中符号发出诡异光芒的刹那，还有那个持枪的神秘人冰冷的眼神。每一个画面都让他的后背渗出冷汗。
这次的机会来之不易，他必须抓住。
穿过侧门，两人乘坐电梯直达十九层。电梯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张明远注意到女子时不时偷瞄他的目光，但他选择了沉默。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区，白色办公桌整齐排列，地面铺着黑色地砖，墙角摆放着几盆绿植。空气中飘荡着咖啡的香气，混合着打印机运转的声响。
办公人员正忙碌地工作着，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操作电脑，还有人捧着文件快步穿梭其间。整个空间充满了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
“这边。”女子继续带路，高跟鞋的声音在地砖上格外清脆。
穿过办公区，来到一条昏暗的走廊尽头。走廊两侧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作，看起来颇为诡异。
一间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里面站着一个男人。
银黑色西装，白衬衫，发型梳得一丝不苟。他正倚在窗边抽烟，烟雾在晨光中缭绕，一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是辛巴拉。
“进来吧。”辛巴拉掐灭烟头，转过身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办公室布置简单，一张黄木办公桌，两把电脑椅，一套黑皮沙发，还有一块小白板。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影。
桌上放着两瓶可乐，一瓶矿泉水。饮料上还凝结着水珠，显然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不久。
“合同在桌上，看看吧。”辛巴拉指了指被矿泉水压着的文件，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张明远拿起合同仔细阅读。内容很简单，就是约定他在这里上班，福利待遇相当优厚。月薪远超市场水平，还包括各种补贴和保险。
他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笔签了字。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办公室内格外清晰。
“一会去财务室留个卡号。”辛巴拉说着，走到门口把门关上。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资料呢？关于虚妄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