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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开门见山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辛巴拉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东西递给他:“先说说,你知道虚妄有多少种类吗?”
“种类?”张明远一愣,接过那个类似微型手电筒的装置。它的表面光滑冰冷,重量却出乎意料的轻。
“对,虚妄有很多种,你得先说清楚你遇到的是哪一种。每种虚妄都有其特殊的规则和特性。”辛巴拉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张明远按照辛巴拉的指示,将装置对准墙壁。啪的一声,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投影屏幕,密密麻麻排列着上百个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都标注着不同的编号和名称。
“这些都是虚妄的资料。”辛巴拉说,目光在屏幕上扫过,“不过在查看之前,我得先告诉你一些重要的规则。这些规则关系到你的生死。”
“虚妄只有两种离开方法。”辛巴拉竖起两根手指,“第一种,同行者死亡后可以暂时脱离,但两个月后还会再进去。”
张明远心头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那个银色装置。
“第二种,就是找到虚妄真正的脱离方法。每个虚妄都有其特殊的出口,这和它们的来历有关。有些出口简单明了,有些则需要解开重重谜题。”
“你手下还有多少人?”张明远突然问道,目光紧盯着辛巴拉的表情。
“加上你,两个。”辛巴拉语气平淡,仿佛在吴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曾经有过十多人,现在就剩两个了。”
“都死了?”张明远的声音有些发紧。
“或许吧,反正我们找不到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辛巴拉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有些人可能已经死在虚妄里,有些人可能还在某个虚妄中挣扎,谁知道呢。”
张明远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如果虚妄里进去很多人,是不是可以通过不断死人来延长时间?”
“理论上是可以,但每死一个人,下次进去时危险就会大幅增加。”辛巴拉转过身来,眼神变得锐利,“而且就算找到出口,两个月后还会遇到新的虚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称它为虚妄。”
张明远终于明白了这个名字的含义。它就像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死循环,不断吞噬着生命。
“说说你的经历吧,从头到尾,怎么进去的,遇到了什么,又是怎么出来的。”辛巴拉在办公椅上坐下,认真地说。
张明远把经历讲了一遍,当然隐瞒了关于恶之花的部分。这无疑是他的最大杀手锏,绝不能泄露。他描述了那些扭曲的人脸怪物,诡异的符号,以及那个神秘的持枪者。
“你说有人带枪进去?”辛巴拉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对,那人似乎早有准备。他的动作很专业,对虚妄也很了解。”
辛巴拉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写下三个词:体能、武器、应对模式。笔尖在白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是你接下来两个月要学习的内容。”他用笔指着这些词,“楼下有训练中心,我会安排人教你如何面对各种武器,以及如何使用它们。”
“不过要记住,普通武器对虚妄里的怪物效果有限,枪的主要用途是用于自卫。”辛巴拉的语气变得严肃,“在虚妄里,人有时比怪物更可怕。”
张明远看着白板上的字,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计划。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白板上,那三个词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两个月的时间不多,他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他清楚,下一次进入虚妄时,等待他的将是更大的危险。而这一次,他必须找到真正的出口。
辛巴拉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个黑色的手环:“戴上它,这是你的身份识别器,也是进入训练场的钥匙。”
张明远接过手环,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了虚妄中那些诡异的符号。他将手环戴在左手腕上,一道蓝光随即亮起。
“从明天开始,你要每天在训练场待满十个小时。”辛巴拉说,“时间不多了,我们得抓紧。”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之前那个女子走了进来:“辛巴拉先生,训练场已经准备好了。”
“带他去熟悉一下环境。”辛巴拉挥了挥手,“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张明远跟着女子走出办公室,回头看了一眼辛巴拉。阳光下,那个男人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就像是随时会消失在光线中一般。
在天玺大厦里折腾到下午四点多,张明远疲惫地走出来。阳光毒辣,照得人睁不开眼。他擦去了额上的汗珠,感觉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力气。
建模需要描绘大量细节,然后在例子里核对,这个过程既耗时又费力。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关系到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
站在公交站台,他掏出手机搜索附近的植物园。热浪从地面升腾而起,让人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夜幽兰的其他变种,植物园里应该最多。他默默思索着,眼睛盯着手机屏幕。
地图上很快显示出几个选项,他选了最近的一个。屏幕上显示的距离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四点三公里,不算远。
确定目标后,他打算一个个找过去,也在网上四处找商家,询问能否订购夜幽兰。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一家接一家地查看着。花纹衣的强度、增幅都需要测试,但有外人在场根本无法保密。他靠在站台的柱子上,眉头紧锁。
只能自己建测试场所,这需要大量资金。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辛巴拉给的工资远远不够。
无人公交到站,他随着人群登上了车,朝着植物园驶去。车厢里人声嘈杂,空调的冷气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转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就要闭园。倒是接触过不少别的植物,就是没找到金桂变种。夕阳西下,园区里的游客越来越少,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提醒闭园。
傍晚时分,他疲惫地坐在回家的公交上,昏昏欲睡。车窗外的景色在暮色中变得模糊,街灯一盏接一盏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