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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职工楼，青松楼3栋203。”宋然指了指远处一栋灰白色的建筑。
两人刷卡进门，宋然看到路边的共享单车，想着骑车能快点。结果刚坐上去，车座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还是走路吧。”张明远忍住笑意。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老头乐缓缓停在他们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温婉的面容。开车的是个年纪轻轻的黑裙女子，黑发披肩，戴着珍珠耳钉。
“两位要去哪？要不要搭个顺风车？”女子微笑着问道，“我是苏雅琳，学校安排的接待老师。”
宋然和张明远交换了个眼神，随后上了车。
“这个时间钟教授可能在午睡。”苏雅琳一边开车一边说，“他年纪大了，作息很规律。”
几分钟后，车停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建筑外墙的油漆已经斑驳，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气派。
两人上楼，按响203的门铃。
“来了。”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伴随着拖鞋的啪嗒声。
门开了条缝，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找谁？”
“和钟教授约好的小宋小张。”宋然赶紧说道。
门内传来询问声，得到老人确认后，老太太才完全打开门，让两人进去。
客厅里，一个头发雪白、眼睛眯缝的瘦弱老人正拿着报纸和手机在看。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晕。
“你们的学业问题，我尽力帮助你们完成这门课的学习。”老人放下报纸，抬头看着两人，“此时此刻来找我，其实都晚了”
宋然正要开口，忽然感觉一丝违和。他眉头微皱，目光在林瑾脸上停留了片刻。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窗外飘进的树叶沙沙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等等，钟老，我们刚才通过电话，说的不是什么学位的事，而是脱离法吧？”宋然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脱离法？”
林瑾原本慈祥的面容瞬间扭曲，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太急促以至于手中的报纸和手机啪嗒掉在地上。老人颤抖的手指紧紧抓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说脱离法？你们是为了逃避法律而来的吗？？”林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宋然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愣，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的张明远，又转回目光：“不是吗？我们才在一个多小时前通的电话，您不是曾经承诺过一手交钱一手给方法吗？。”
“不可能！”林瑾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我今天只和两个学生通了电话，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一手交钱的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林瑾的表情凝固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你们快走！立刻离开这里！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张明远察觉到不对劲，他的手不着痕迹地移向后腰。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连空气都似乎带上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可是脱离法”
“什么叫"脱离法"？我不太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在”
轰！！
林瑾的话还没说完，二楼客厅的窗户突然爆裂开来。玻璃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一道黑影如同出笼的猛兽，裹挟着碎玻璃冲向正在说话的宋然。
变故来得太快。
宋然只来得及迅速转头，身体本能地绷紧，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探向腰间，想要找到藏在那里的什么东西。但还是慢了一步，整个人被黑影狠狠撞在侧身上。玻璃碎片划破他的衣服，在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