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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交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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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交心

末了,陆亭桓还笑着添加一句,“你们是铁三角对吧?”

冷舒淮勒住马缰,一脸的惊讶神色,“你暗中调查我们?”

陆亭桓不遑多让的道:“难不成只准你们放火,不准我点灯?”

冷舒淮坦然一笑,揶揄味道十足,“陆指挥使这话说得,我们三人有那般坏吗?”

“还有一事,我也查过了,我和沐芸的不伦之恋,是郡主散播出去的吧,而非穆世子的手笔,穆世子是有心机,但他的心眼子没有郡主的多。”

陆亭桓在冷舒淮面前未做隐瞒,他是被爱的人,有恃无恐,不惧冷舒淮将此话传至清宁郡主耳中。

冷舒淮万没料到他竟如此的直言不讳,呆望着陆亭桓愣了片刻,“那你还对清宁虚情假意,莫不是贪图权力?”

“小侯爷,实不相瞒,陆某确实需要权力来保护沐芸。”陆亭桓只说了前面半句,后面半句他烂在了肚子里。

做下去才有实现的可能,尽管前路艰辛。

唯有权柄握得越多,他才越有安全感,越有底气给沈沐芸切实可靠的保障。

“陆指挥使,你还是做不到对沈姑娘忘情啊,我问句实在的,你夹在中间无时无刻不同人虚与委蛇,不难受吗?”

冷舒淮不理解的盯着陆亭桓,很想看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幽深瞳眸里都装着怎样的心境与故事。

可人是极复杂的生物,尤其是陆亭桓这种擅长弯弯绕绕同人周旋隐忍的文臣,城府向来是最深不可测的那种。

陆亭桓不免苦笑,他没想到自己会与一个情敌说上几句交心话,“小侯爷,陆某不像小侯爷你,有侯府可以遮风避雨,我的身后空无一人,退无可退,而我更有自己毕生要守护之人。”

冷舒淮恍然大悟,轻声叹了口气,掏出腰间的酒壶,“有心事就灌几口,我听清宁说过你酒量很不错,这酒是京都城最猛烈的烧刀子,酒量差的人闷一口就倒了。”

“难得小侯爷不怪我利用郡主做跳板,你的酒我喝,就当是在赔礼道歉。”

陆亭桓仰头猛灌了大半壶,说出这些话,他心里反而更难受起来,愧对清宁郡主的喜爱,以及大驸马的知遇之恩。

“你赔礼道歉也别把我的烧刀子喝完了啊?这上品烧刀子只有京都城才有,南州并无。”

冷舒淮双腿加紧马腹,倾斜身子,仗着武功好,将长臂一展,将酒壶生生抢了回去。

“小侯爷可是也有烦心事,才将烧刀子带到身边?”陆亭桓听冷舒淮之意,还以为他也有什么感情的问题困扰,跟他们一般,与心仪之人的心联络不上。

“别误会,勿要用这种污秽的眼神看我,我跟清宁只是朋友,清宁她对你的事心知肚明,这是她的选择,就像陆指挥使你也很清楚,自己和沈姑娘不可能,却还是控制不住感情,清醒的痛苦着是最折磨人的惩罚。”

冷舒淮说着掏心窝子的话,他这辈子就没陷入过感情的漩涡,体会不到以上几人的纠葛是何种滋味儿。

却能发自内心的理解心处于坎坷情路上的人们。

陆亭桓听罢,不由对他刮目相看,正眼注视着冷舒淮,若他不是清宁郡主的朋友,或许他们能成为一生的至交好友。

马车行至中途时,陆亭桓发现头顶可疑的信鸽。

找了个小解的理由追赶出去,在地上捡起一粒石子瞄准,将信鸽打落,本欲偷换了信纸内容,可身遭的环境不允许,取了信只得作罢。

“三叔,你去哪里了,怎地这么久才回来?”

冷舒淮已在马车上,可陆亭桓半天不来,几辆马车都停靠路边等他一个人。

“我吃坏肚子,让大家久等了。”陆亭桓面色平静的回答。

信上欲图勾结之事在他预料之中,原来是傅将军的嫡长子要杀取他性命。

莫非沈沐芸是知晓有人要杀他,所以才不放心要跟着前来?

陆亭桓疑惑的瞟了眼沈沐芸,按下心中猜测不表。

“陆指挥使贪吃我的烧刀子半壶的账就此了结,我身上有腹泻之药,拿去!”

冷舒淮乐呵呵的把拇指大小的药瓶子递出,以为他肚子不适是烧刀子的缘故,吃多了造成的。

暗暗佩服陆亭桓的好酒量,他若是半壶下去,人早就昏睡不醒了。

紧赶慢赶,又过七八日后,马车终于顺利抵达南州地界。

沈沐芸在柳儿的搀扶下步出马车,坐在马车里赶路数日,腿脚也不似平时利索。

“少夫人,您慢着点儿,当心摔着。”柳儿扶着沈沐芸,尽管她腿脚也不太好使,亦有些僵麻。

陆亭桓走到沈沐芸的身边,同她并肩而行,“姐姐,这就是南州,你觉得怎么样?我已来过几次了,你和小侯爷就跟着我走吧,我们去找南州的知府大人。”

沈沐芸环顾着细雪纷纷的南州,城中四处被积雪覆盖,好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她听陆亭桓说过,南州靠北,紧挨着北疆,陆青殊就是战死在北疆的。

“这里的建筑不同于京都城,倒是别有一番意趣,这里的子民着装更是与我们有差异。”沈沐芸眺望着身负厚厚积雪的建筑轮廓,还有近旁街道上零星的南州人。

南州男子和女子装束皆有别于中原人,他们穿的是异族服饰,衣裳和头饰的装饰品不少。

大抵是天气太冷,这些人都穿着长靴子,头上戴着一顶御寒的瓜皮帽。

朔风拿着一件雪白的狐裘赶过来,陆亭桓接到手中,替沈沐芸披上,“姐姐,南州今岁天气异常,你这身体只怕承受不住南州的寒气。”

眼看着雪花越飘越大,沈沐芸摊开手掌,接住一片,发出绵长叹息声,“你可有想到应对之策?南州这场雪一时半会兴许停不了。”

“我看陆指挥使也只能转移灾民了,南州这地儿眼下不能住人,还是先把人先迁走的是好。”

冷舒淮瞅着南州的茫茫大雪,心下已是了然,恶劣天灾不能阻止,就只能避开。